姜吱早在听谢瑶京啰里啰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犯困了，这会儿看到裴衍一直站着没走，眼睛一眨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滚到床里面，拍了拍自己特意留出来的位置，“要来吗？”

不用他想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裴衍悄悄吁口气，抬脚过来。

要是换作以前，姜吱会在他躺上来的时候下意识蹭到他怀里去，但这次姜吱刚冒出这个念头，就按住了自己的手，暗暗摇头。

不行，要慢慢来。

担心会冒犯裴衍的自尊心，姜吱行事颇为谨慎，按耐住了自己习惯性的行为，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一副乖巧状。

“我要睡啦。”

裴衍：“……嗯。”

不再做点什么吗？

漆黑的夜色里，裴衍静静躺了会儿，忍不住偏头去看姜吱，这姑娘睡得安稳，不过没多久就保持不住雅观的睡姿了，手掌半拢着搭在颊边。

他静静看着，眸子微阖，长指轻轻抬上去，小幅度地蹭了下姜吱掌心，后者无意识地收拢手掌，攥住了他的指尖。

姜吱自认为自己考虑得很周到，睡前还自我表扬了一番，但第二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脚都缠在裴衍身上，马上就要碰到危险部位的时候不禁陷入一阵沉思。

她昨晚真的克制自己了吗？

被她缠着的人还没醒，额头微微抵着她肩膀，垂着的羽睫浓密而纤长，很好地掩饰住了一部分眉眼的锋利，显出几分无辜感。

趁着裴衍还没醒，姜吱蹑手蹑脚地想要从他怀里出来，捏着他的袖口边边努力挪出自己的胳膊。

她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特意放轻了，可惜对象是裴衍，在姜吱刚有动作的时候他就醒了。

裴衍半眯着眸子，眉眼惺忪懒散，也不打扰姜吱的小动作，垂着眸子悠哉旁观。

姜吱终于把双腿解放出来的时候松了口气，撑着床面想要从裴衍身上迈过去。

因为怕吵醒裴衍，她现在的姿势很别扭，动作的时候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