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口,这一抬眸的瞬间,屋中的昏黄灯火浮照他面上。
一时间,他双眸烟波流转。
果然如整个汴京城的小姐念叨的那样,这男人皮相骨相完美,是天生好看的人。
这样的人一出生便是会聚光的。
可是那又怎样?
她这屋子难道就是来让他们这样随意来往的吗?
将她这边当成了什么?
她心中越想越是气恼,嘴巴也不受控制的气鼓鼓的。
苏锦落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侧身放胥玉山走了进来。
胥玉山只是随意打量了她的闺房,随后自顾自的走到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这人倒是自在!
她这里是他可以随意来访的地方吗?
“王爷!您这么晚来所为何事?”苏锦落想了想还是走到胥玉山身侧,轻声细语道。
胥玉山没有回答她,只是帮她也到了一杯清茶。
苏锦落立刻会意,随后在他身边坐下。
“这古前龙井真不错。”胥玉山将茶杯送到鼻尖嗅了又嗅。
这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惹得苏锦落干着急。
“王爷!”她低呼了一声,皱了皱眉,带着不耐道,“今日多谢王爷及时出手相救。”
此话一出,胥玉山放下了手中的古玉瓷小杯,随后拿到手中小心把玩。
“落落倒是愈发的聪慧了,你怎么会猜到是本王的?”他勾唇浅笑,如墨的眸子带着寡然。
苏锦落挑眉,沉声道,“除了王爷敢对大皇子以石块掷头。”
噗嗤!
胥玉山口中清茶差点从口中喷出来。
“你这丫头,刚刚才夸赞了本王,怎么如今又平白给本王按上罪名。”
苏锦落不动声色,“那自然是刚才是情急之下之举。”
“那本王刚才不会是坏了你的好事吧。”胥玉山起身,身形被光影拉长。
坏了好事?
“王爷,这从何说起,臣女跟大皇子之间清清白白,只是朋友。”苏锦落看着眼前男人说变了脸色就变了脸色。
顿时也没了刚才的嬉笑,正色端直了身子。
胥玉山走近,暗笑,“好了,莫要如此紧张。”
“只是,你这口中的朋友到底是什么?”胥玉山拿出折扇又不自觉的摇晃了起来。
苏锦落诧异,刚才他分明手中空无一物,这股折扇又是从何处冒出?
“自然是略有相识,仅此而已的朋友。”苏锦落不太明白胥玉山这番话中是何意。
“是嘛?既然是再寻常不过的朋友,落落倒是在上次急着来逼问本王?那过分的担心,本王瞧着可不像是是嘛寻常的朋友,那般简单。落落,你说呢?”
不知为何!
她觉得眼前男人的语气有点怪怪的。
是啊!她那次的确是生出了好奇,才去找他的。
但她只觉得自己语气尚可,何以让他这番动怒?
真是好生奇怪!
“上次,是臣女唐突了。”苏锦落立刻起身,随后施施然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