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男人的脸色异常惨白。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苏锦落不断地摇晃着胥玉山,可是男人只是呓语,一双剑眉更是紧拧在一处,看上去十分痛苦。
这……这怎么回事?
难道刚刚男人中毒了?
只是下一秒,她摸到了一股黏腻的感觉。
血!是血!
这是怎么了?
“王爷,你哪里受伤了?”苏锦落连忙一把翻过了胥玉山,却发现胥玉山的后背竟是多了一刀。
昏黄光影之中,触目心惊,一旁的秋春也是吓得捂住了嘴巴。
“王爷,王爷,这是受伤了……小姐,这……这是怎么了?”秋春惊慌失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许是太吵了,以至于原本昏迷过去的胥玉山突然咳嗽了一声。
月光下,他脸色惨白,但依旧无法掩饰他的俊朗,像是一卷黑白泼溅的山水画。
他的眸子更是深邃而摧残,仿佛夜间霎有风乍起。
那深眸更像是松海卷来,此时,他的眉目舒展,带着莫名的惊魂摄魄般的美感。
这一刻,苏锦落承认自己看得移不开眼睛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她很是担心的拉扯着胥玉山。
“快,去找大夫。”苏锦落连忙对一旁的秋春说道。
苏锦落目光往身旁看一眼,秋春立刻会意。
只是话音刚落。
胥玉山却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苏锦落的手腕,最后低沉着声音说道,“不用找大夫了,没有用的,带我回宅院!”
宅院?
苏锦落细想了一下宅院,是哪个宅院?
随后立刻明白,她点了点头,十分艰难的将男人扶起。
毕竟她本就身材娇小,而胥玉山身段则高大。
将男人这般扶起并不容易。
好在胥玉山并未完全昏迷,勉强稳住身心,在苏锦落的搀扶下去了宅院。
这宅院自然就是胥玉山近来最新安置的哪一处,在苏府对面。
只是就在苏锦落愁着该怎么将胥玉山不动声色的搬回到宅院之际。
毕竟,她想要带着胥玉山回到他自己的宅院,是怎么都要走他们苏府的正门的。
她踌躇不已之际,胥玉山却指了指不远处假山石后的灌木丛。
“怎么了吗?”苏锦落不解,皱着眉头看向胥玉山。
胥玉山却用眼神示意苏锦落走那边,她虽然不太明白胥玉山此时的用意。
但是还是按照胥玉山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扶着胥玉山朝着那假山石后走去,掀开假山石前的大片芦苇。
苏锦落这才发现这背后竟是别有洞天……
那是一条羊肠小道,竟是直通王府的宅院。
“这,这是什么?”苏锦落吃惊不已,下一秒本能的眼神看向胥玉山。
男人此时满是虚弱的,闭上双眼似乎是有意如此,这样便可以轻松的避开苏锦落此时的眼神。
苏锦落吃惊不已,胥玉山在他们苏府后院开了小门。
难怪每次胥玉山来到她的闺房这里都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