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玉山吃痛,脸色一白,没想到苏锦落会这般用力。
这女人……
他吃痛之余,顿时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拉住了苏锦落的肩膀。
转眼之间,苏锦落捏住胥玉山的胳膊,便打算扭开,随后两个扭打着滚到了地上。
到底男女力量的悬殊,胥玉山打算压住苏锦落的胳膊,苏锦落则是随手抓起压着地衣的铜狮子。
她高举石狮子一把朝着胥玉山的方向咋去,好在胥玉山闪躲及时,砸远远的。
苏锦落自然是不甘心,怎么让他躲掉了?
她一路跑到对面,随手抓起压着地衣的石狮子再一次朝着胥玉山咋去。
这次胥玉山脸色一变,像是毒气攻心,他闪躲不及时,就在那迟疑地片刻,石狮子砸在他腿上。
石狮子精致镂雕一下子便刮破了他的衣裤,一瞬间,那石狮子将她的衣裤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本就身子不适,此时更是痛得蹙起眉来。
几乎是本能,他立刻用手去按着腿上的痛处。
苏锦落看到他腿上的旧疤痕,那旧的疤痕深刻而丑陋,仿佛野兽齿痕。
伤口之上,像是被突然之间撕去大片的皮肉,而且那伤口可以看的出来,似是已经事隔多年,可是那伤痕仍旧狰狞,带着可怖。
她突然之间就想起之前紫怡跟她说过的话。,
他的母妃当时未婚生育,被整个村都唾弃,连带着父亲和母亲都厌弃,没有办法为了保全他,只能一路乞讨来到汴京,这一路上更是手尽苦楚。
而且还被人欺凌,那么这一路,胥玉山的日子自然可以想象,不然也不会被作为药人。
若是换成以前,她定然是要心疼他的。
可是现在……他是为了王位吗?
现在,她没有任何心疼他的意思,甚至还觉得自己十分愚蠢。
他根本不是为了娶他,只是为了骗她,为了跟路中怀里应外合……
一想到这里,她更是觉得自己整个人十分的失控,胸中的痛悔愈发汹涌。
可是就是这么片刻的错神的工夫,男人已经一把她按在了地毯上。
苏锦落挣扎不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胥玉山。
胥玉山却狠狠地将她的胳膊拧起来了。
逼着苏锦落对上他的眼,她心中生出厌弃。
他利用了她,她便不会再信任他,所以……她用脚乱踢乱踹。
“落落。你冷静点。”他叫唤着她,可是苏锦落完全听不进去。
无奈之下,胥玉山只得压着她,不让她这般乱动。
挣扎之间,她愈发的疲软,颈子之间也都是汗。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纱衣都黏在了身上上,十分不舒服。
这一场架打得她满身都是汗珠,有一道汗水眼看着就要顺着他的脸往下淌,那含水一直淌到男人刚毅又棱角分明的下巴上。
眼看那含水就快滴下来,这若是滴下来可要蹭到她脸上的,苏锦落紧皱眉头,忙不迭地闪开。
胥玉山紧盯着苏锦落的动作,却以为苏锦落打算挣扎着去拿不远处的另一个小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