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得不到提醒,苏锦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才想了想,方才硬着头皮勉为其难地伸出一根手指。
她也不想挣扎了,瞎说一气只想着尽快解决此事,“大概一天不到吧。”
其实,也不算是瞎说吧。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去驯服这马,她当时急着见到胥玉山,只是跑到东宫马厩里去偷马。
她也不懂,便只觉得这马可安静,连声响也没有发出一点。
她只是牵着马绳,便乖乖跟着她走了。
所以她偷到了这匹马之后,就立马骑了上去。
在她的意识里,她根本分不出这还算神气的马儿究竟是极品还是劣品。
在她看来,只觉得这匹马十分帅气,倒是与一般马儿的精气神不太一样。
“一天不到?”袁大叔也十分的吃惊,扬起了眉,眼中满是赞赏。
“看不出来,小姑娘倒还是一个驯马的高手啊。”
这……
苏锦落一时觉得十分羞愧,脸上也泛起了难堪,她只能干笑着点点头。
却不知该要如何回应。她实在是有愧啊!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站在袁大叔旁边的胥玉山,她突然觉得。
有时候,驯服再难驯服的马,说不定都没有驯服眼前的男人难。
事实上,当时他们一路逃亡,若是无东西可以吃,或许真的会杀了这只马儿。
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他这样不识货的念头,对于这些爱马的人来说,算不算罪大恶极?
“慎儿,这小姑娘可比你厉害多了。”
袁大叔目光深深,笑着摇摇头。
慎儿?
想来着应该是袁大婶的闺名。
此时袁大叔旁若无人地叫唤着袁大婶的闺名,酥的人心头一暖。
而此时袁大叔那略带宠溺的神色更是让人感觉到两人之间那显示的感情积淀。
双人视线对视的那一幕,让一旁的得苏锦落羡慕不已。
“衡哥!”袁大婶脸上闪过羞红,似乎对于袁大叔这般说,她更多地是羞赧。
“想当年,边塞进贡的那头马儿,你可是驯了大半年也没有驯服!”
似是说到了好笑的地方,他随后继续道,“最后还气呼呼地让我下旨一刀杀了,省得得看见心烦。”
袁大叔这般说着,思绪似乎飘的很远,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一些陈年往事。
可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直为何,苏锦落竟是脸色一变。
因为刚才这位袁大叔的话,其中的某一些未经修饰的措辞。
这……分明是漏了馅。
苏锦落听了之后只觉得心头大惊。
“衡哥,你又拿这事取笑我。”袁大婶脸色又是一红,随后语气之中有说不出的娇嗔。
只是她的神情却也是不以为意。
但那声娇嗔却让人心觉欢喜。
她怨恼地回望了袁大叔一眼,那眼神之间的眼波流转明明就是夫妻之间的亲昵和调笑。
只是,他们在外人面前却做得如此的自然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