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的内容挺有趣的。
温尽欢看了一份,又一份,上面写的都是关于范家的罪行,还有人上书请求范家株连九族。
她攥着奏折起身,看了眼一言不发的两位男人,“这是证据确凿了?”
“范家真是好样的,狼子野心。”花呈允是真的发了怒火,周身散射出怒气,让人不敢靠近。
上将军直接抱拳跪下,“臣求圣上再查查。”
从出事到现在包括别人送来的证据,已经够株连九族,已经没有必要再查下去。
花呈允寒着脸,“上将军,朕念你报国有功,不可再给范家求情。范家通敌叛国的事情板上钉钉,若再留这些狼子野心的人在我花国,迟早毁了花国。”
“圣上……”上将军不甘心喊。
花呈允怒吼,“够了。”
“……”
花呈允看着温尽欢,“长姐今日进宫也要给范家求情吗?”
“我就是进来看看是谁把范家揭露的,该得到嘉赏。”温尽欢点着头,语气不冷不热的,“再顺便和允弟说声我大婚的日子,给范家求情就没必要了。”
“是尚书。”花呈允声调平缓了下来,“哦?是何日子。”
“冬初。”她回答。
花呈允见温尽欢认真的面色,真知道她不是在说笑,蹙了下眉头,“太赶了,长姐,这日子不妥。”
“无妨。”温尽欢淡笑。
“也罢,长姐开心即可,长姐选的日子极好。”花呈允妥协了,叹了一声。
温尽欢抬眼看着花呈允,“若已经定下范家的罪,还望圣上早些日子解决,到时候大喜的日子将近不易见血。”
“那长姐有何见解。”花呈允语气极自然的问了出来。
后宫不得干预政事,女子不得参政议政。
花呈允眼里压根不会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他认为有本事的人无关男女之分。
何况,之前花绾凝也没少给他出过注意,有时候遇到问题,经过花绾凝一点,花呈允就想明白了。
再加上花绾凝是亲姐,花呈允有时候也会询问她的想法,和采取她的建议。
温尽欢挺平淡的语气,“圣上虽有证据,但不应定论下太早,我们何不去大牢见见范家的人。”
花呈允沉吟片刻,“长姐认为有必要吗?”
“非常有必要。”温尽欢看着他,点头。
……
就因为温尽欢这句话,他们立即动身去天牢。
一路进去,守门的所有士兵跪下,行礼,“参加圣上,长公主。”
声音回荡在天牢里。
范家的人被分开关在几间逼仄黑暗的牢房里,花呈允和温尽欢走进去,华丽的服饰与此环境格格不入。
大家一眼就看到了对方,他们在牢房里行礼。
短短一天时间,肉眼可见憔悴在他们脸上表现出来,范大人愁的一夜头发发白,范政一虚弱不堪,苍白的嘴唇干燥爆着死皮。
花呈允没有让他们起来,他坐在他们的对面,“你们有何话要说。”
范大人声泪俱下,“求圣上明鉴,范家绝无叛国念头,求圣上给罪臣一个公道。”
“公道?证据已足,范家还敢狡辩!”花呈允语调平平,脸上没有表情,眸子蕴藏的寒意。
“罪臣为朝廷战战兢兢三十载,如今却换来一个通敌叛国的名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范大人仰天痛苦大笑。
“……”
花呈允冷漠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温尽欢坐在旁边,范政一瞧过来,眸子里暗藏的东西太多了,让人难辨。
良久,花呈允下命令,“把范政一带回来。”
随后,便有狱卒将牢房锁打开,把范政一押出来。
花呈允说:“朕已经看过所有证据,都只向范家,范政一。”
话落,牢房里范大人像被雷劈中,轰隆隆的在他脑子炸开,他忽然大口喘着气,呼气不畅顺,体力不支往后倒去,翻着白眼,范家的人乱做一团的上去围着喊。
范政一回头看了一眼,立即俯首跪在地上,“求圣上明鉴,这一切都是奸人所害,臣冤枉。”
他拒不承认,因为他没有做过这些事。
“朕也不信,奈何证据确凿,就摆在朕的眼前,证据就是从你们范家搜出来的,你让朕如何信你,信范家!”
花呈允龙颜大怒,震了震这里所有的人,大家的心跟着颤了颤。
须臾之间,范政一哭了,他低声唤了一声“长公主,臣真没有通敌卖国,您是知道臣的为人,是您告诉臣要积极生活,努力往上走,臣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
温尽欢轻声叹了叹,“本宫帮不了你,你们范家好自为之。”
……
他们从牢房里离开时,背后传来范大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你这个逆子!让范家几百口人为你陪葬。”
从大牢出来,花呈允送温尽欢回府,顺便和她讨论了如何处置范家。
范政一是主谋,不日问斩,范家其余的人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