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花文斌上前一步,还想争辩,却冷不防花锦鸢一步跨出,挡在他面前。
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就将他的双手反剪到了身后!
同时一只尖头小牛皮靴狠狠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吃痛之下,花文斌“嗷”的一声就跪倒在地!
目中无人的双眼终于头一次有了花锦鸢这个侄女的存在。
“花锦鸢!你干什么!我是你二叔,是你长辈!你竟敢对我动手?!”
花锦鸢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淡定的将人移交给慢了一步的季青。
季青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麻绳,干净利索的将人捆了起来。
制服对方已经由大小姐代为动手了,总不能连麻绳都要大小姐自备吧?
作为老爷身边一名合格的贴身小厮,准备周全是必备素养。
花锦鸢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看着他,十分满意这个视角。
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从一进门,我就说了。你们一家和花家没有关系,你也不是我二叔。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明白,正巧前一阵子替皇家断了一桩案子,于是我最近对于验证血缘关系十分感兴趣。”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二房只是分家,不是断亲!就算我是庶出,难道还当不得你叫一声二叔吗?亏得你还是即将要嫁入皇家的人,竟然如此不讲规矩!”
花文斌心头一跳,面上却犹自强硬。
花锦鸢却冲他摇了摇头,表情多了几分戏谑。
然后便不再看他,而是对着神情开始僵硬的朱姨娘慢慢说道:“看姨娘这样紧张,想必是听懂我在说什么了。我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子子孙孙离开花府,永世不得踏入,我便饶你一次,如何?”
“放肆!”朱姨娘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声音颤抖,却强自镇定道,“你偏要胡言乱语,与我又有何关联!”
“行叭。”花锦鸢从善如流,“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直说了。你的宝贝儿子花文斌并非我爷爷的儿子,爷爷当年只是被你讹上的冤大头。念在你好歹也伺候了他一场的份上,我花家白养了你们母子这么多年,不求有什么回报,只求再不往来,这,不过分吧?”
“你!你胡说八道!”朱姨娘脸都白了,顾不得在场众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
“他当真不是父亲子嗣?!”花文晔脸黑得最厉害。
自家侄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绝不可能拿这种事信口开河。
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当年他母亲以及他妻子受的罪又算什么!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当他得到消息,从府城的书院匆匆告假赶回到家中时,苏氏满身是血倒在卧房里的情形。
要不是他路上片刻没有耽搁,苏氏当年岂止是小产那么简单?
花文晔顿时满身杀气!
花锦鸢点了点头,下巴一抬指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花吉瑞,“喏,他就是证据。有些特征是会隔代遗传的,花文斌身上看不出异样,但是他儿子却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