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杂草似乎也不奇怪。
就在花锦鸢觉得是不是自己和唐明堔闻错了的时候,搜查的捕快终于有了发现。
在整个院子最深处的角落里的一处偏房,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
死了至少五天以上。
姜申只看了那尸体一眼,脸就全白了。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求助的朝唐明堔和花锦鸢叉手行礼道:“殿下,这尸体……下官手下的仵作恐怕无力查清死因,还请殿下出手相助。”
他在大起大落之后,算是彻底老实了。
最好的仵作就在贤王府,这个案子又明显在两人面前挂了号,自己还是就别掺和了。
等他回了衙门,一定要将报案的那家伙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办了那么多案子,他又怎么会看不出那报案人的异常?
早就派了捕快跟上去了。
唐明堔也不拒绝,只让捕快空出这间屋子先去搜查别处。
没过多久,武左便提着工具箱进了门,只是人看起来蔫蔫的,这么一具很有挑战性的尸体放在他面前,也没有令他兴奋起来。
他朝唐明堔行了一礼,不敢抬头看一旁的花锦鸢,只把腰弯的更低了,然后就保持这个姿势慢慢后退,一直退到尸体旁才抬袖掩面,转过身去开始剖验。
花锦鸢挑了挑眉,拉了拉唐明堔的袖子,让他俯下身来,这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因为他哥的事,你罚他了?”
“我哪有这么小心眼!”唐明堔义正言辞道。
心中却嘀咕了一句,只不过是取消了他的特权,让他跟着府兵一起操练了一年多而已。
这可不叫罚!
要不是看他也知道他哥哥做的不地道,一声不吭的认下了所有操练,才不会这么轻松放他过关呢!
武左看着这具连脸都看不清的尸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能不能重新赢回王爷的信任,可就全看这一遭了。
这两年刑部不是没有出过疑难杂案,但是王爷愣是一次都没叫过自己,把他教出来的几个徒弟使得团团转,宁可多费一些时间,也不肯让自己出手。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哥哥的事而被迁怒了呢?
事实上,唐明堔今日一开始还真没打算叫他,要不是花锦鸢先点了他的名字,他这会儿肯定还在冷宫里坐着,眼巴巴的看着徒弟们出工呢。
武左摒弃杂念,拿出自己吃饭家伙忙碌起来。
尸体腐烂得很厉害,体表几乎提取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剖验之后发现尸体脑后有裂纹,初步判定这人应该是被敲击后脑致死。
至于身份,尸体穿着简朴的道袍,骨骼情况也显示这人生活得比较清苦,骨节较大,是个做惯了粗活的人。
年龄也与那位李道长基本相符。
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一具做不得假的苦修者尸体。
“还真是李道长?可是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花锦鸢疑惑不解。
这具尸体死了五天以上,如果真的是死在这里,那福贵公公派来的小太监不可能看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