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人并不知道伤他的是谁，盛清冷着一张脸，示意旁边的审问人员。

“这项研究你们是从哪来的？”

浑身发颤的人缓缓停了下来，他瞳孔里还流露着恐惧，盯着空无一人的四周，近乎疯狂：“这是一项多么伟大是研究，只要成功，人类也会拥有妖族的血脉之力！”

“甚至未来会比妖族还要强！我们研究有什么错？！你们应该感谢我们！”

……

审问的几个人皱眉，语气加重：“我是再问你，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研究血样的？！跟南央学府有什么关系？！”

“发现这项研究很奇怪吗。”

那人捂着脸噗嗤笑了出来，从指缝透着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恐惧又带着嗜血的兴奋，“拥有两族血脉的孩子天生就注定血脉不纯，

就算是妖族血脉再强归根结底还是难以苏醒自身的血脉之力，如果这项研究有了成果，人族岂不是皆大欢喜，就算将妖族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放屁，放他娘的狗屁！”

盛清气得怒骂，阴冷的目光盯着监视室，“你跟南央学府究竟是什么关系？！”

人妖两族近年来都是和平共处的，光是界管局就有不少妖族就职工作，此人的目的根本就是想破坏两族一直以来维持的和平！

不怀好意！

“呵呵……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人类……有多少人类想要得到妖族的血脉之力，我们做的这项研究是在帮他们。”

那人将手缓缓放了下来，闭上了眼像是在回忆着，“反而是那些妖族，他们好可怜……被我们抓起来成了实验小白鼠折腾。”

听见他那番话的众人心里烧着一团怒火，恨不得撞开这堵墙冲上去将人暴打几顿。

意识到不对的敖向晚皱眉，神识扩散瞬间侵入他识海，既然不能从他嘴里得到答案，那就从他的记忆里搜索答案。

她在对方的记忆里看见了盘腿而坐的老人，那双浑浊精明的眼睛睁开的瞬间，敖向晚也猛地将神识收了回来，虽然遭到了反噬，不过对她而言只是小问题。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机械上的生命特征接近薄弱，众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面色骤变将门打开，冲过去查看他的身体情况。

“怎么样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自杀？！”

……

敖向晚面色凝重了几分，若是他人想要窥探其记忆，恐怕不会像她那样容易抽身，轻则神智残缺，重则暴毙身亡。

敖向晚从审讯室里走了出去。

碰巧路过另一间审讯室，同样的聒噪，就在这时门被打开，男人浑身散发着戾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那冷峻的眉眼似乎比往日还要冰冷。

北修没有料到刚出门就撞见了敖向晚，眉眼的冰冷散了大半，他忽视了面前站着的身影，收敛视线往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敖向晚看着他离开，屋里面传来犯人死亡的消息，果然根本查不出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