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袁紫衣挥手,将两条长蛇撤回,白气倒顺着原来的位置,从鼻腔中又钻了回去,收回手中的拐杖,苍老的眼神越发深邃,朝着四面八方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
童家兄弟二人相互扶持,来到林九身边,将其护在身后,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何而来,是敌是友,现在还不能做出决断,随时吊着一口气,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带着林九逃离此处,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唯有林九皱着眉头,听着刚才的声音,很是熟悉,当然,他也知道这清冷的声音是来自谁,不过,袁紫衣一个化身巅峰的存在,她来,不是送死嘛!
“来人,给我搜!”
一旁正准备看戏的刺史现在着了急,心中骂着面前的老家伙不一开始就杀掉林九,现在倒好,越来越多的帮手,怕是会横生事故,口中不得不命令这手下,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句话的主人搜出来。
但是心中的话,他可不敢,自己说好听点儿,是宰丞大人的干儿子,说不好听一点儿,其实也不过是人家养的一条狗,兴致来的,随便丢上一块儿骨头都能让自己兴奋半天,兴致去了,或者没用了,也是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无数的人马手持着长枪剑戟,热火朝天,在喧闹的指挥下,你来我往,将四周方圆几公里,每一处都查的仔仔细细,甚至连树上,都是爬上去亲自查找一番。
看着这么多人,袁紫衣眼神中忍不住露出一抹鄙夷,真正的高手,岂会被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找到,要不然,高手这个名号,就太过于廉价。
“报告,没有!”
“报告,没有发现敌人!”
“报告,一点儿迹象都没有!”
..........
刺史听着越来越多人的报告,心情莫名低落到了极点,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依靠着武力之上,任是你计谋耍的熟练,可是,再怎么,对于一个登上顶峰的高手,也只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哧!”
袁紫衣摩挲着拐杖的蛇头,将手指卡在獠牙下,覆手而立,挺了挺早就不直的脊背,试图将身上的气势造到极致,像是看着傻瓜一样,看着这么多人,就如同是被戏耍的一群蝼蚁,忙的不亦乐乎,却没有一丁点儿的作用。
“既然都来了,就现身吧,别鬼鬼祟祟只看着!”
袁紫衣冷哼一声,拐杖重重点在地面上,不远处林九的模样被他一丝不漏全部看到眼中,看来隐藏在深处的这个人,应该是敌非友。
尾尖点下的一刻,厚重的力量倾泻而出,潜入地下,朝着四面八方四散,一时间,地下如同有着巨兽穿梭,引得大地震动,裂痕浮现在表面,所有的人马即刻慌乱,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是受惊,铁蹄之下,也有着不少的人死于当场。
唯有童家兄弟带来的虎字营,不愧是亲自训练的亲兵,一个个魁梧壮硕,哪怕受惊的战马,也是臣服于臂膀的力气之下,安然有序,在带领下,井然有序撤离,没有任何的怨言,眼神中也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毕竟,战场上的场景都这么过来,早就将生死置之身外。
“再不出来,休要怪老夫亲自将你找出来了!”
罪魁祸首袁紫衣看着面前的慌乱,心中莫名淤积起怒火,不是为了己方损失严重,而是自己的一击之下,没有产生任何的作用,反倒是灭了己方的优势,若是传出去,自己着老脸无所谓,若是丢了主人的脸面,这可是最大的罪过,毕竟主人的心狠手辣,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让他面皮一抖。
“呵呵,袁紫衣,你这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不老老实实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日子,还在这里掺和这些事作甚,真是给高手丢脸啊!”
突然,从四方传来的一道声音,带着慵懒,却就是找不到从何而来,亦或者,这句声音,就是在每人心底响起。
“哼,鬼鬼祟祟的鼠辈,还不出来示人,难不成......”
就在袁紫衣自言自语说着,身后出现两道极为细致的波动,若不是刚才将精神全部分散到四周,还发现不了,至少,同样是个高手,至少,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呵呵,老鬼,我就在这,你敢来吗?”
袁紫衣慢慢悠悠转过身,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若是眼尖,便会发现,之前一直戏谑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握住蛇头的单手紧紧捏住,手指被那锋利的獠牙狠狠插了进去,面色一白。
“李玲珑!”
“没想到,你竟然把手插进来这些事了,怎么,是酒不好喝了吗?”
袁紫衣脸上挂着笑容,实则私下隐藏着狠厉,眼神猛然一收,盯着李玲珑,眼神中再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