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这一过程之中暴露了犯罪集团的大量有生力量，但只要白奇没有暴露出来，那么借由着营救同伙的借口将魏阳给灭口，这样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就算魏阳在临死之前又暴露出了一些什么，最多就是一些与废弃工厂相关的信息，到时候接任的警方人员，也只能按照连环杀人案来处理，却不可能继续按照人间蒸发失踪案来处理，也不能给魏阳等人扣上一个滥杀道德失衡人员的帽子。

至于怎么解释以魏阳为首的连环杀人团伙滥杀无辜，以抢劫杀人案、绑架杀人案等，都是可以解释得通的，却恰恰不可能是第五正所主导的，借由一般性失踪案件为幌子，在暗中连环杀害道德失衡人员的查案方向。

毕竟，在第五正这个唯一主张这种查案思路的人死后，只要白奇遥控剩余的外围炮灰成员继续抢劫绑架几人，甚至是抢劫强奸几人，那么以白奇为主体的犯罪集团便会得以很好的保存。

以犯罪集团的整体洗脑程度，白奇想要让这些外围炮灰成员如此背锅，还是非常容易的。

且有了这一批罪大恶极的在逃杀人犯做掩护，以后犯罪集团继续审判道德失衡人员，一旦露馅，那么完全可以将这个锅自然的甩给这批抢劫杀人的在逃凶恶分子。

如此一来，整个犯罪集团便会真正的隐匿于暗处。

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当初拥有如此巨大机会打第五正一个措手不及的白奇，不可能放着曾经那么良好的机会不用，却要执行之后那些风险大，收益还小的危险操作。

基于这样的反向论证，似乎可以得出一个可能性比较高的结论：就算白奇拥有除魏阳、马希水等人的第二套班子，其人员也是有限的，最多就是2-3人的规模。

这种人数规模，也符合五六人正式班子的替补规模。

如此整体分析一遍，就算钟柳山和神秘第五人不是同一个人，犯罪集团在bcdef五市之中的挑选人数，也应该局限于1--2人。

可是，问题再次回转到最初的那个点，既然犯罪集团兵力并不怎么充裕，白奇为什么要派遣这个钟柳山前往e市闹事呢？

并且还是以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前往e市！

要知道，若是真想要在e市之内闹事，完全可以让这个钟柳山在e市丢几枚炸弹意思意思，这样整个警方的注意力自然也就被吸引过去了。

既要前往e市闹事，又要向警方预告挑衅，这种略显不自然，甚至是极端矛盾的举动，其中到底蕴含有什么重要意义呢？

难道，这本笔记本的作用，就是想要将第五正给单独吸引到e市之中吗？

要知道，不管l市这边会不会因为e市那边的动静有所改变，第五正身为这起案件的直接负责人，他肯定要亲自前往e市那边进行调查。

并且由于这个钟柳山的预告挑衅，换做是一般人，也会试图在其作案之前的这段时间，尝试着将其给提前抓捕到，那就更别说是第五正这种急于想要抓住犯罪集团更多破绽的人了。

一旦将第五正给引诱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可是这样的环境对于犯罪集团来说，特别是对于e市人钟柳山来说，却等同于是在主场作战，且在e市之中还专门为第五正预先准备了配套的诱杀陷阱，那么前往e市的第五正可谓是凶多吉少。

这种可能性，似乎让犯罪集团的第四次信息传递过程合理了不少。

以这种可能性为基础，再去复看前面的三次信息传递过程，整体的四次信息传递过程也能比较和谐的融为一体。

第一次的信息传递过程，那张印有倾斜天平的打印纸，除了有向第五正暗示犯罪集团整体代表图标，以及些许犯罪集团的整体理念以外，更重要的就是为了想要将笔记本这一关键物品给着重的强调出来。

第二次再送笔记本，也有加强笔记本这一特殊犯罪标记的目的在里面。

除此之外，还利用白雪的日记作为攻心的主要手段，使得重感情的第五正开始变得心乱如麻，顾手顾脚。

紧接着第三次的信息传递过程，笔记本这个被连续强化了两次的犯罪标记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光是一本空白笔记本再加上慧娟的尸体，便向第五正传达了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巨量信息。

在这种巨量信息的攻心之下，第五正也差点行差踏错，陷入到意识形态崩裂的无尽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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