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顾夜爵遥望夜空,点点繁星闪闪发着微弱的光。他轻叹出声,脸上浮出了笑意,他笑起来,嘴角会跟着扬起浅浅的弧度。
脖颈上有热流涌出,有牙齿嵌进血肉的真实感,疼么?
疼,真他妈疼。
可是顾夜爵却笑了,任由陆晚君啃噬撕咬。
晚君,“认清自己的心了么?他问。”
女人无动于衷。
“晚君,有很多人都有不快乐的童年,你并不特殊。他说。”
“晚君,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犯罪…”
“我不允许。”
陆晚君眸子猩红,她眼里此刻只有那跳动的血管,她不想让它跳,它跳的很碍眼。她拼尽全力死死的咬着。
“嗬…”
顾夜爵无奈至极,他想再这样下去真有可能英年早逝在这个小妮子嘴下。
抬手一掌劈上陆晚君脖颈,把一个人打晕可不是如电视剧里那般轻松。
真的是要抱着下死手的心,不然很有可能还得来个第二劈。
…………
顾夜爵的庄园,顾夜爵的房间,洁白的大床上,陆晚君躺在诺大的床海里,显得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安静的睡颜多了几分可爱,像个天真的孩子般。
陆家人一个不少围站在床边,三个哥哥亦是浑身湿答答的挂满污秽。他们何曾如此狼狈过?
“夜爵啊,谢…谢你救…了我们君…君。”
君笙笙状态非常不好,缓慢的说着,鬓角竟然白了大片发丝,浑身散发着油尽灯枯的气息。
“伯母客气了,我应该做的。”
顾夜爵脸不红心不跳的应着。
“好了笙笙,你已经见到了,女儿没事。”陆江急促打断,看向陆霆墨。
陆霆墨会意,弯下身来劝慰,“妈,君君没事了,倒是您状态很不好,顾伯伯奔波多日才找到许博士,他这次也只能在b国停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先走?嗯?”
君笙笙轻缓的摇了摇头,那双眸子犹如枯井般,再无波澜,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女儿,不敢眨眼,生怕再次不见了。
陆霆墨抿着唇毫无办法,刚刚谁都劝了,可君笙笙任由其说,依然无动于衷。
顾夜爵笑了笑,拍了拍陆霆墨的肩膀,道了句,“我来吧。”
陆霆墨瞥了人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嘴角抿得更深了,显然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可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的,冷着脸退了一步让出位置来。
幼稚。
顾夜爵剐了一眼陆霆墨,而后走到君笙笙身边,单膝跪地温温开口,徐徐道来,“伯母,您安心去治病,晚君没事了,您不信我们还不信医生的?”
“您看,您去b国是看不到晚君,但是可以视频的对不对。”
君笙笙的漠然在顾夜爵意料之中,可接下来的话才是他想说的,虽然可能有点不中听,但他笃定会管用。
顾夜爵在说之前还特意掀起眼皮看了看陆家的男人们,虽然这是一个很严肃的氛围,他不应该冒出那个想法。
可是顾夜爵说话做事向来都是洞隐烛微,运筹帷幄一番。
他在想万一惹怒了这四个男人,他打不打得过,目测了一下……好像有点悬。
陆霆麟和陆霆宸俩人接收到顾夜爵的打量,皆是沉着脸撇开视线,同他们大哥一样,上午的事还没完。
“夜爵?”
陆江急得不行,女儿这“失足落水”差点要了自己老婆的命,眼下是女儿虚惊一场,可君笙笙可是实打实的耽误不得。
陆江这一声夜爵,唤回了顾夜爵那跑偏的思绪,点了点头。
就听他接着说道,“伯母,您去治病也就20几天看不到晚君,可是您若是病死了可就一辈子看不到了,再者,您要是死的干脆也罢,拖累不着晚君,这若是要死不活的,反倒是拖累晚君一辈子了。”
话音落下,顾夜爵极快的站了起来且还不动色声的往后退了一步,杀伐果断的商界霸主此刻的动作若是被对手瞧了去,怕是会笑到脱颌。
满室静默。
亦不出他所料,陆家四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就是要弄死他的眼神。
然而,让顾夜爵没想到的是,今天的“拖累”二字,在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会成为君笙笙拿来和他抢老婆的借口。
那是一段悲惨的岁月,软玉在怀时将将要吃到肉了,丈母娘敲响了门。
月黑风高夜,佳人在侧,起了打点野食吃的心思时,丈母娘拿着灯照在他脸上。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无心冒犯。”
顾夜爵摸了摸鼻尖,识趣的撇开视线,他以为被狼群盯上,不去看他们就能幸免似的。
你给我出来,陆霆麟和陆霆宸压抑着音调,人已经朝他伸出了手。
“我……去。”
关键时刻君笙笙的一声妥协可谓是救了这头孤虎一命。
顾夜爵松了口气,瞬间来了气势,笑呵呵的挥开那两个狼爪子。
君笙笙深深地凝望着自己的女儿,她在想陆晚君尚在襁褓里时是不是也是这般乖巧。
看的久了笑意也就溢了出来,深陷的眼眶兜满了眼泪,笑中带泪的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儿子们。
兄弟几个都懂她要说什么。
只道,“母亲安心,我们会照顾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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