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顾夜爵突然哼哼笑了,在一个安静到困倦的节点,这厮掩唇失笑。
就像是有连锁反应般,他一笑,开车的陆霆墨也隐隐的斜了斜唇角,陆晚君则眸光未动漠视着窗外霓虹。
心情复杂之处无人述说,生气归生气,但是又觉得自己说太多,做太多会不会自作多情?她有没有那个资格?毕竟不是从小到大的情分。
“陆老师的心智你们也忍心磋磨。”陆晚君无奈凑了一嘴。
顾夜爵落下车窗,机械工作的声音被风声淹没:“三哥叛逆期,要讲究方法,棒打鸳鸯这种事大哥最得心顺手。”
呦?这是有经验了?
陆晚君兴趣浓了三分,扒着座椅凑近大哥:“哥?你还棒打谁了?”
“别听他瞎说。”陆霆墨温温笑意渲染在后视镜里,兄妹二人视线对上,一个有那么点好奇,一个明显不愿意多谈。
陆晚君先收了视线,淡笑着:“二哥也不省心嘛?”
能让陆霆墨抄心的人从里子翻到面子无外乎就那俩人,陆霆麟的叛逆是现在进行时,那那个过去时的人也只能是陆二少了。
陆霆墨收回视线时,眸光有一抹意味深长留在了后视镜里。
“都不省心。”
“………”
临近半夜,陆晚君洗完澡出来时没看到顾先生,短发要比长发好打理的多,就比如不用吹干,擦擦就行。
护肤品这个东西,她好像就没买过,化妆镜前却摆的满满当当,各种大牌,面膜按功效分好了类。
这些东西全是顾先生细心的表现,但是,陆小姐可能要让某人失望了,因为在她眼里这些不过是一堆化学原料勾兑出来的东西而已。
不感兴趣。
门被打开,悄无声息。
陆晚君穿着浴袍松松垮垮的半露出香肩,若隐若现的白。
她靠着化妆镜回头,微微歪着,淡黄的壁灯描绘着天鹅颈的线条,因为回头的动作而拉起的筋皮上还隐隐泛着珠光。
顾夜爵直直的看着如奶油一样白的女人,只听噼里啪啦的东西烧着他血液,瞬间烤的男人骨头又疼又痒。
门板重重关上。
寿喜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气,很快朦胧了它的视角里,装着一男一女的卧室。
“………”
陆霆麟回到家时,陆霆墨的车刚刚熄火。
兄弟二人在入户门碰到,陆霆墨松弛的手掌在握成拳头之前藏进了兜里。
好大哥上线:“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