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书白回到包间时，里面已经是人仰马翻的状态了：“你说这个世界有没有因果这回事？”一走一过间他从桌子上捞了瓶酒，在顾夜爵身边坐下问他。

顾夜爵呲的一声笑了：“没有因，何来的果？你疯太久了，脑子坏了。”

励书白呵呵轻笑了声：“你顾夜爵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在和我炫耀么？娶了我的前女友你解恨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嗯？”顾夜爵俯身从桌子上拿了瓶酒虚握在手里，轻慢的音调警告励书白，语气听上去至少还算得上是温和。

但他绝不是想给励书白留体面的人，否则不会有今日的这个饭局。

励书白飞了半个地球回来也绝不是为了送份子钱。

“难道不是么？励书白反问他：“小学到大学，你和我总是有那么点该死的缘份，总是能分在一个学校，一个班，而你的女朋友们都和我走得近，你难道不是记恨？”

顾夜爵抿了口酒，视线睨到励书白身上：“我哪来的女朋友们？我承认过谁？”

扯唇讥笑：“一个个倒贴过来，我不想要，她们退而求其次罢了，冒险家没有信口开河的权利，注意你的言辞。”

励书白听了嗤笑顾夜爵自以为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慕宥儿我从来就没碰过，是你自己小心眼，不信任她，抛弃了她，你不去反思为什么她会离开你，却是反过来把罪名安在我头上，你就是这种人，永远没有错。”

顾夜爵眸光敛在酒杯肚子上荡漾的波纹，侧脸冷硬的绷着，薄唇抿紧又拉长转而笑意蔓延：“今天给你一次机会带走她。”

至于励书白口中的慕宥儿，顾夜爵只字未提，淡漠略过。

“这是你说的。”励书白起身微勾着唇：“别到时候又说我抢你女人……况且，这次我是抢回来而已，你才是那个小偷。”

步履急促刚迈了一步，顾夜爵的声音粗粝缓慢跟在他的身后：“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没能如愿，那么以后京城你休想再踏足。”

励书白停顿一瞬，半回着头信心十足道：“不可能。”

洗手间在一分钟之前恢复安静，几秒之前只有打火机的声音响了一次被门外的顾夜明珠听了去。

她趴在门上听了有一会，人就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顿敢浑身冷飕飕的。

不行。

顾夜明珠决定给哥哥打电话，虽然她的哥哥变了，但是她还是不想让自己大哥守寡。

高跟鞋踮起脚尖悄悄离开。

陆晚君坐在马桶盖上，一根烟抽完，鼻腔里叹出一丝气息，她起身迈了一步出去，口中重重突出一口浊气。

转过身，抬脚踢起马桶盖，弯身，伸手抓起花止柔的头发，蛮力扯了一把。

下一刻，花止柔猛的咳嗽起来，双膝跪在地面的地方青紫一片，她撑着地面挣扎蠕动，半分钟过去，脸终于变成了向上的弧度，眼眶里藏着恨。

陆晚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目清冷又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