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旨圣意,华晏白再次踏进国子监,只是这次的身份却是少傅,而非太子伴读。
从御书房出来,华晏白眼底划过一道冷芒,皇上的意思,她这个少傅大抵就跟她家太傅爹的助理有些类似,果然和前世她所了解的不一样。
不过,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似乎所有的事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一时间还真有些风平浪静的意思。
而且一静就是五年,就像当初华夫人所说,只不过她却不是做伴读做了五年。
当然,五年的时间也是发生了一些事,例如:七皇子进了国子监,太子进了御书房,再例如华家小公子更加顽劣不堪了。
十二岁,虽然学识被世人称赞,可那品行……
烟雨阁里,白衣少年,搂着美人,端着美酒,端的是风/流肆意。
每当休沐之时,那华家小公子就如脱/缰的野马,不至深夜不回府,那太傅大人几乎每次都要气个半死,却又莫可奈何。
“少爷,四皇子来了。”小五子一溜小跑进了房间,冲自家少爷说到。
自开年,太子移居东宫,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满了十五岁,也被皇帝踢出了皇宫,一人给了一座府邸,于是,那四皇子就三不五时的来烟雨阁抓人。
“他怎么又来了?”华晏白忿忿的开口,丢开酒杯和怀里的美人,给涟卿使了个眼色,便转身往后面窜去。
涟卿虽然年纪不小,却还留在烟雨阁,不过已经不见客,据传,华家小公子念着旧情,将其养在烟雨阁,为此,还挨了华太傅一顿好揍。
只不过,此事虽有传闻,却未有实证。
“唔!我去!”才转进里间,就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华晏白捂着头低呼一声。
她十二岁明明已经不矮了,可这四皇子十五岁,却生生比她高出一大截。
“四殿下,嘿嘿……”看着某人黑沉的一张俊脸,华晏白憨然一笑。
这家伙委实是长得很不赖。就是冷了点,比前些年冷多了。
“又喝酒了?你才多大?”四皇子双眸一眯,将她逼到墙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沉声问到。
看着眼前这张雌/雄难辨的俊秀小脸儿,四皇子只觉的心头那股冷硬在慢慢变软,“不是说了很多次,不许喝酒,这么记不住?”
“还没喝上两杯呢,你就来了!”华晏白看着他的目光,心头一颤,总觉得有些怪异,拉下他的手,哼唧着说完,便转身朝着桌边走去。
“你总来,会被人盯上的。”倒了两杯茶,华晏白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在她身旁坐下的人。
“不会。”四皇子语气依旧带着一丝冷然。
“程志曜和程志勋的罪证搜集的差不多了,你准备怎么办?”
“那程国舅呢?”端着杯子,华晏白就一顿,问到。
五年前,他们到底还是没有对程志曜下手。
华老夫人寿辰上那个刺客,皇帝最后给的说辞,只是说有人挑拨凤锦和南疆的谈和,还未及问出幕后主使那人便自杀了,于是让林澄继续查。
后来便也没了消息,那一年,宫里宫外,因为司徒昂和林澄,他们委实是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然而,他们这一等,便就是五年,华晏白正琢磨着要对程家下手,还没有告诉这人,这人竟然先开了口。
想着,华晏白垂下眼睑,盯着手中的杯子,心头有些莫名的感觉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