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华晏白跟四皇子赶回华府,都过了子时,雪还在下,之前的一战,惊动了不少人,尤其是有卫城司的人参与了。
林澄在确认华府安全后,跟季临一起,匆匆进宫汇报了下,也是安抚一下皇帝,报个平安,让他别急着召人进宫,事情还需调查。
等他们再回华府,该到的人都到了。
晏安院的暖阁前厅里,那人仍旧是一袭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负手站在窗边,显然已是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四皇子、华晏白跟司徒昂依次坐在椅子上,听到林澄的脚步声,三人抬头看向他。
“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晏白长大,所以,咱们也到时候真正认识了。”察觉背后的四道视线,那人叹息一声,转回身,走过来坐下。
“都坐吧!”看着还站着的人,那人似乎是笑了下。
“相信到了现在,你们应该不会再怀疑我的话了。”见大家沉默的坐下,那人默了两秒,才继续开口。
“不过,如今的凤锦怕也是再难有人能够证实我的话,除了那个人。”
“有时候,陪伴最久的,大概只有敌人了,希望你们能后接受这个世界给与的玄妙。”
说完,那人慢慢的取下头罩,露出一张似乎有些熟悉的脸孔。
“王爷?!”司徒昂震惊的站起身,神色是大家从未见过的失态。
“司徒,坐下。”那人看了司徒昂两眼,语气稍稍有点低沉的说到,“这张脸,或许说这副身躯,的确是凤琏殊的。”
“凤锦的国师其实都是凤氏家族的人,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他们被命运选中,成为国师后,大抵就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国师命定?不是自愿或者继承?”大家听的认真,却听到一直歪坐在椅子上的华晏白忽然神色有些诡异的抬头看着那人。
“不是。”那人摇摇头,看着华晏白的目光甚是柔和。
“我,是凤锦第三代国师,我原本的名字叫凤呈彧,正常的话,三十五岁会成为国师,但,不知为何,我提前了两年。”
“大概就是这因此,我的命运注定不一样,我几度险些身死,找不出原因,后来我想应该是身与魂不匹配的原因吧,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到现在也没有查的太清楚。”
“三十五岁?那琏殊王爷也是要成为国师的人?那他怎么就死了?还被你附身?”华晏白瞬间就想了很多。
其他人或许非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就刚刚那一番话就已经让人足够震惊了。
“凤锦国师的秘密不知从哪里泄露了出去,于是,北澜就设计诱/杀凤琏殊,事后想来,这大抵就是命定,凤琏殊若是不死,我可能也无栖身之地。”那人叹口气。
“凤锦不止国师的秘密被人探知,就连和家的秘密也泄露了,如此,那个人便出现了,而我,应该就是因此而重生的,为了对抗那人,亦是为了守护凤锦。”
“晏白一直以来的怀疑是对的,虽然你们没有证实,也不太敢相信,但,程维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没有死,而且他并非凤锦人士。”
“如此说来,北澜早就派了人潜入凤锦,正因为有了程维绪这颗棋子,有的人才能借他还了魂。”华晏白语气沉冷,“那当初杀掉琏殊王爷的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