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夜南深：“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非要跟绍尘他们争个高下？”

夜南深抬头，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没有人想跟他们争个高下。我只是想单纯碾压。”

“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三年了你都还没有解开心结，你到底想怎样？你说要开公司，我允许了，你要发展其他，我也从来没有阻止，可你怎么还不知足？你是不是非要把他们逼死才心里舒服？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原谅吗？”

夜南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定定地看着老爷子，“原谅？我父母尸骨未寒，我差点终身变成植物人，被人种下病毒，备受折磨，你让我原谅？好啊，原谅可以，只要他们和我承受一样的痛苦，我就放过他们，放过夜家。你觉得如何？”

“你……”老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可他们终究是你的手足。你这么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句话，他不知道跟夜南深说过多少次了，可根本没有用。

夜南深一意孤行，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现在他羽翼丰满，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然而，夜南深也只是嗤笑一声，“我只是想报复，不在乎伤不伤。”

“那你想过容七吗？如果不想让她受伤，我劝你最好停手。你不在乎你自己，你总会在意她。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是么？”

闻言，夜南深的脸色倏地变得阴厉，眸光森森，“谁敢动她，我必拆了他全身的骨头。”

“如果动她的那个人是我呢？你也要拆了我吗？”老爷子与他对视，两人原本就布满荆棘的感情变得岌岌可危。

“那我就，让整个夜家为她陪葬。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的声音万分凉薄，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人心悸。

老爷子站起来看着他，暴吼道：“你敢！夜南深，我还没死！”

夜南深凤眸微眯，唇角勾着一抹冷笑，“我也没死。”

两人的矛盾像一把离弦的箭，一触即发。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