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桐逸任凭宴梓霜怎么哭喊,他就不放手。
在他们俩的帮助下,医生终于给她包扎好了伤口。
“ok了。一会儿给你开点药,一天换一次药。不出一个礼拜伤口就能愈合。”
医生收起医用设备,看看两个小男子汉笑道“难道你们真要绑架吗?”
言下之意,伤口处理好了,你们俩该放手了。
孙桐逸立刻松开手,不自然的将手伸进口袋里。
“你跟我过来拿药。”医生叫走了孙桐逸。
“你哭够了没?”孙昊天手足无措的看着躲进她怀里痛哭不止的宴梓霜说。
“呜呜,真的很疼嘛。我就怕疼。从小生病,不管多严重,我都不会打针。
我真的很怕疼。呜呜……”
孙昊天机警的眸子微颤,隐忍了许久,才伸手轻抚她的头。
“好了,再疼不也忍过来了吗?现在包扎好了,等等就不是很疼了。”
“说的可容易,受伤的又不是你。我疼的要命,你能感受到吗?”
宴梓霜突然抬起泪眼望着孙昊天。
我说能……你信吗?
孙昊天语塞。看着哭花的小脸,和平时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孩子判若两人。他心竟然触痛一下。
孙桐逸拿药回来,见两人在对视,他轻咳一声“药开好了,我们走吧。”
孙昊天点点头“起来吧。头受伤,又不是腿受伤,还用人抱着吗?”
宴梓霜擦擦眼泪“我也没要他抱。”她用气声说。
宴梓霜起身。孙昊天指着她的脸颊说“头发黏在了脸上。你自己弄一弄。”
宴梓霜伸手随意的捋了捋两鬓的碎发。
孙昊天呼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将那缕粘稠的发丝扒拉到她耳后。
“哭完,丑死了。”孙昊天收回手,看了一眼愣了神的表哥说“我们去教导处。”
三个人刚出医务室,一阵冷风袭来,宴梓霜本能的用手遮挡伤口。
孙昊天了解一点常识。受伤了最怕吹风。一但染上破伤风,会致命的。
想着,他脱掉自己的外套。
“站住别动。”
孙昊天比宴梓霜高了一点,他很容易的将自己外套披在宴梓霜头上。然后将拉链拉到顶。
此刻宴梓霜整个脑袋被衣服套住。
“喂,你干嘛,我怎么看路。”
“跟着我走。”女人就是麻烦。
孙昊天想着,牵着宴梓霜的手向教导处走去。
宴梓霜视线被衣服遮住,什么都看不见,只凭孙昊天牵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身后。
一旁拎着药袋子的孙桐逸看了看他们俩,心里莫名的不爽。
“喂,昊天,你走的快,宴梓霜走的慢,很容易摔倒造成二次伤害。
你拎着药,我抱着她算了。”
哼!你还抱上瘾了呢!
孙昊天听了他的话,果然停下了脚步。
孙桐逸把药袋递给他。
孙昊天没有接。走近宴梓霜“女人就是麻烦。”
伴着这句牢骚,宴梓霜身子起了空。
“你干嘛孙昊天。”衣服里传来宴梓霜瓮声瓮气的声音。
“闭嘴。”孙昊天迈着坚定的步子踩着每一节台阶向教导处走去。
一阵风略过,刮在他单薄的小衫上,也没能让他有半分颤抖。
孙昊天虽然岁数不大。但从小自律性很强。
从五岁开始练跆拳道,一直到现在没断过。
每天早晨必需晨跑一个小时。吃东西按时按点,从来不会暴饮暴食。
宴梓霜被孙昊天这样抱着,她手臂想抓住孙昊天的衣领,眼睛被衣服遮着,根本看不见。
她凭借直觉抓了一把。
另她懊恼的是,没抓住衣服,却抓到孙昊天的脸颊。
“你老实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