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衣默了默,没有作声,与那样的人做亲家确实恶心,但她也说不出不与容越交往的话来,只好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她其实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从小她的家风极严,极少与男子有交往。
与容越的聊天,她感觉很舒服,加上容越那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材,只感觉,如果日后与那样的男子相扶到老,似乎也不错。
袁老秀才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今天休沐在家,只是他不想去凑那些事,所以才没有一起去而已。
“怎么了这是?锦衣看不上人家小子?还是人家小子看不上锦衣?”
“爹!你吃过饭了吧?”袁锦衣见到袁老秀才,赶紧站了起来,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有些撒娇似的问道。
家里买有两个仆人,打扫卫生煮饭,所以她才能养得这么像大家小姐。
“爹当然吃过了。看你娘的样子,不会是他们没请吃饭,所以生气了吧?”
袁老秀才拍了拍袁锦衣的手,语带笑意地问道。
一说到吃饭,秀才夫人又想起那饭桌上的糟心事情,一时间脸色更加阴沉了:“饭倒是吃了,还是去的聚福楼呢,吃的全部都是招牌大菜呢。”
“哦?那就是你不满意容家那小子了?”
袁老秀才慢悠悠地走到椅子坐下,好奇地问道,之前与她说的时候,她也是同意的啊,怎么一下子便这副样子了?
还是说,是他看错人了?
“容家是同时给小五,小六相看人家,那个小六相看的,还是六媒婆娘家的侄女。”
秀才夫人说话声音都还带着气:“我倒不是说人家六媒婆的侄女就不好,但她那个娘,真的是……”
秀才夫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强烈表示不愿意与那样的人结亲家。
袁老秀才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们要结的亲家是容家,关她陆家什么事?”
“怎么会没有关系?日后经常会相见,多恶心人?”秀才夫人气恼地说道。
“你也说了,她们是在石岩县那边的,一年能遇上几次?或许一次都不会有,你还想经常相见?”
“再者,我可是打听到了,容茂山家修的房子,可是兄弟几个,每人一个院子。”
袁老秀才脸上透着睿智的光芒:“那得花费多少银两,你计算过吗?”
“就算你们同时去探亲,所在的院子也不同,相遇的机率便更小了。”
“嘶!你是说,他们每人能有一个院子?”
秀才夫人的双眼忍不住亮了起来,一人一个院子,那得花费多少银两?她算不出来,但不用算,也知道那是一笔巨款。
“所以啊,你就放宽心吧,这样的好人家,可不容易找啊。”
他没有说的是,短短两个多月内,他们便攒到了这样的一份家产,要说他们家里没有人有奇遇,他是不相信的。
只是,那样的说法有些太过惊世骇俗,所以他才没有跟一个妇道人家多说。
“相公,你见过聚福楼的那位小公子吗?那少年不但一表人才,最主要人家是京城的大家族出来的小公子啊。”
秀才夫人想起之前与秦寒睿的惊鸿一撇,忍不住说道:“俗话说女儿要高嫁,以我们家现在的门第,为什么还要把锦衣嫁到那个山窝窝里去?”
“他们家虽然有了几个银两,但也只是地道的山里农家。”
“相公你当初给女儿起名锦衣,不也希望她日后能锦衣玉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