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心里忽然出现一个猜测。
是不是现在这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
她踉跄地跑出去,想要看看大门是不是被锁了,还没到门口,楼梯方向就传来了冷漠的声音。
“乔姨,还受着伤呢,你要上哪儿去啊?”
是虞暖的声音。
乔姨脚下一顿,恍然回归头,看到虞暖头发披散,已经患上了一身真丝的睡衣,深v的领子透出诱人的事业线,俨然一副和谐太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她的心里便涌出一股难言的恨意。
她痛的要死过去了,小姐他们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凭什么?
虞暖说了一句后就去酒窖,她走出来的时候一手拿着半瓶红酒,一手拿着红酒杯,看到乔姨低着头站在门口,便冷嗤一声,“乔姨,你站在那儿干嘛?怪吓人的,先回房间去……”
“小姐,医生什么时候来?”乔姨问。
她低着头,虞暖并不能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和不甘。
虞暖抿了一口红酒,优雅的靠在楼梯护栏伤,轻声说,“急什么,忙完了自然就过来了。”
乔姨气得咬牙切齿,可动作稍微大一些,鼻子上的疼痛就会加剧千倍万倍。
她紧紧咬着唇,一字一字说,“小姐,我真的疼得要死了,求您们,让我去医院吧!”
虞暖本来要上楼了,听到这句话,猛地沉下脸,“乔姨,家里已经够乱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给大家找不快是不是?又不是不给你治疗,但万事都有个例外,医生正好手头有手术,一时半会来不了,那能怎么办?你这么善解人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
乔姨的心慢慢地下沉,她说,“那我自己去医院……”
“乔姨,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不想听?”虞暖冷声质问。
乔姨不言,可垂在身侧的手早就握成了拳,掌心被指甲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很清楚虞暖的意思,可她也不能不为自己着想。
乔姨咬了咬牙,祈求的看向虞暖,“小姐,大少爷出生以前我就在虞家干了,三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
“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摆功劳摆架子?”
虞暖嗤笑一声,她缓缓走到客厅里坐了下来,慢悠悠道,“说起功劳,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当初虞奚捣乱我的生日宴回到家里,你为什么不拦住她?要不是你失职让她带着外人进来拿走了那些该死的证件,让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在网上污蔑虞家和我们,事情能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乔姨惊愕的瞪大眼睛。
虞暖倒打一耙的功力,她算是见识到了。
又听虞暖说:“是你要摆功劳,可不是我要斤斤计较,但你的失职给虞家造成了不可挽回不可弥补的损失这总是真的,虞家的名誉,损失的生意,这些都是你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的,我说明白了吗?”
乔姨彻底地沉默了下来。
原来虞奚小姐说的都是对的,针不扎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她今天才知道,这一家子,何止是吸血鬼,他们连她的骨灰也没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