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宏良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看着两人的身影，满意的笑了笑。

一红一白。

及其登对。

不由思绪飘远……

殷木然带着慕宸走着，一出了殷宏良的视线，那脸上的笑瞬间的消了下去。

旁边的书伶看着自家小姐这变脸的速度，早就荣辱不惊习惯了。

慕宸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自然也没有带上近侍小厮。

书伶见势，估计也知道自家小姐和五皇子有事要谈，识趣的往旁边的路口走了。

殷木然看到书伶走了，愣了……

嗯？走了？

就这么走了？

你家小姐怎么办？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慕宸自然是没有遗漏殷木然每一刻的表情转换。

两人并肩走着，两人之间有一臂的距离。

殷木然快十九了，身姿也出落得亭亭有致，又因为常年操练，身姿比平常女子略微高挑。但也不过只堪堪到了慕宸的肩膀上一点，慕宸微微垂眸就能看到那张惊艳不俗的脸上的所有细微表情。

慕宸的目光在前方，但是注意力却在旁边的人身上。

殷木然以前觉得这个书呆子只知道圣贤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闻天下事。

那个时候憨憨的。

哪儿会想到那个曾经在学堂被她拉去捉弄夫子的书呆子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副翩翩男儿，京中大多贵女的择婿标杆了。

最后也是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殷木然也忍不住开口了。

“咳咳。那什么。你什么时候走。”

“用膳以后。”慕宸回答得很快，就像是知道殷木然会如此问一般。

一问一答。

然后又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殷木然又问。

“那啥。你这几年都过得还行吧。”

“嗯。”还行。

殷木然：……

嗯？几个意思。

还行还是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