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扬唇角扬了扬,“好,我来买票。”
“哟,两个人买票回哪去啊?”赵珂走过来刚好听见两个人说买票的事,他挑挑眉,戏谑地问道。
荆楚楚喊了声,跟他解释:“赵哥,我就是和亦扬商量买国庆回云溪的票。”
这两个人,一个明明就喜欢,但不开口说;另一个呢,又装作不知道。赵珂摩挲着下巴点头,也不去点破,伸手去搭周亦扬的肩,“你小子,今天生日是吧,今天赵哥请客。”
周亦扬歪着头看他,“行,赵哥请。”又去喊荆楚楚,“走,进去了楚楚。”
“好。”
三个人推开包厢进去,里面的谢榭和张理已经唱起来了,明明听好听的一首歌,硬生生给唱出另一种调。
“不要你离开/距离隔不开/思念变成海/在窗外进不来/原谅说太快/爱成了阻碍……”
肖柯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好好的一首《花海》被你们俩唱成了啥哟。”
谢榭拿开嘴边的话筒,扭头瞪了他一眼,余光瞅见进来的几个人,立马过去拉赵珂,“赵哥,快来快来,选一首你最拿手的!”
赵珂笑着拍拍他的肩,“这可不行啊,这要是让你嫂子听见了我回家得跪搓衣板啊。”
谢榭啊了一声,双手捂着心口做伤心状,“我可真是太痛心了,一个两个的要不要这么虐狗啊!”
“虐谁了啊,嚎得声音这么大,我跟茵茵在门口都听见了。”
包厢门从外面推开,桑夏挽着方茵茵走进来,视线落在谢榭身上。
谢榭可怜巴巴的跟着桑夏告状,“嫂子,赵哥连首歌都不唱给我听,他拒绝我,我很伤心。”
桑夏捂嘴笑了笑,伸手去拉赵珂,“这你可不能怪你赵哥,是我说得他只能唱歌给我一个人听。”
赵珂揽着桑夏肩膀,看着谢榭点头,“你嫂子说得没错。”
谢榭晃了晃脑袋,把挡在面前的张理推开,一脸谄媚的去看桑夏,“嫂子,正好您在这,今天也是亦扬生日,就让赵哥唱一首,我可太想知道‘toyouth前歌神’的魅力了,我都想得睡不着觉……”
肖柯一幅看不下去的样子,牵着方茵茵小声地的说:“他脑子不太好,别理他。”
周亦扬和荆楚楚对视一眼,也笑出了声。
张理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谢榭,把话筒一扔,人跑了。
桑夏推开眼前的脸,另一只手扯过赵珂连连点头,“行行行,我答应了,谢榭你厉害,你对你赵哥这么喜欢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谢谢嫂子!”谢榭欢呼一声,狗腿地倒了杯水放进桑夏手里。
谢榭切了歌单,把话筒递给赵珂,自己站在旁边像个迷弟一样的盯着他看,又回过头提醒其他人,“好了,我赵哥要开始唱歌了,大家安静听啊。”
前奏慢慢响起,赵珂拿着话筒,开始唱——
“糖的眼神无辜且甜蜜/经常粘着你/过分想要你……”
赵珂一边唱一边转身,视线落在靠着沙发扶手的桑夏,目光逐渐深情。
“没有了我的浪漫/他们算什么浪漫/你就只能够抱憾/失去了我的平淡/才是真的平淡……”
……
聚会一直到晚上九点,大家才离开,走得时候谢榭还拉着赵珂说要拜他为师,要跟他学唱歌,赵珂则一脸嫌弃地推开他,拉着桑夏飞速离开。
周亦扬给荆楚楚、肖柯他们几个打了个车,让他们先走,自己就靠在江岸的栏杆上,看着江对岸的霓虹灯光沉默地吸着烟。
他手里拿着荆楚楚送的那只白色打火机,拇指摩挲着底部刻的字母。
j。荆楚楚。
他轻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来,黝黑的眸子隔着烟雾看着对岸,路灯照射下的行人影子被拉长,店铺里的音响放着那首他主唱的歌,在幽深的夜里听起来莫名的有些伤感。
路过的行人也跟着轻哼,他闭上眼睛,夹在指尖的烟被江岸吹来的风吹的忽明忽灭,歌词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我等尽花开/又迎来花落
就算是迎来黑夜/也还有月光/陪着你
你要相信/不论是晨时的朝阳
还是落日的余晖/它都可以成为照亮我们的光
所以/别再难过/也别再彷徨
就在十八岁的这一年/去看一看/去闯一闯
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那是少年最青春的模样
而你也依旧/停留在/最美好的年华
而你也依旧/停留在/最美好的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