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竹没有回答,眼神直勾勾的,不一会儿便靠在秋叶梨的肩膀处闭上眼睛,平缓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竹儿?竹儿?”秋叶梨轻轻唤了声,并未得到回应,不由得轻笑一声,“小丫头梦游了?”
随即抱着李小竹回到房间,掖好被角,出来的时候书房的烛光已经熄灭。
“竹儿睡了?”
顾景曜站在月光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嗯,”秋叶梨应了声,走上前,“谈完了?”
顾景曜点头将女人揽在怀中,向屋内走去。
昏暗的烛光下,秋叶梨躺在男人身侧,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决定好什么时候出兵了?”
“暂时不可,黄河水患未解决,此时出兵定然人心惶惶,说不定会适得其反。”顾景曜顿了顿,如实道。
“此次水患朝廷却不作为,想必也寒了百姓的心,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借着烛光的映衬,秋叶梨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伸手抚平,柔声开口。
“嗯,别担心,快睡吧。”顾景曜将人揽进怀里,悄声道。
两人相拥而眠。
竖日,秋叶梨早早起身,医馆开门后,前来问诊的百姓自然是络绎不绝,秋叶梨医术精湛药到病除且从不多收诊金,因而也收到百姓的一众爱戴。
突然,街上一阵喧闹,马蹄声夹杂着喊声自窗外飘了进来。
“什么声音?”秋叶梨微微蹙眉,看向小小,示意她去将窗户关起来。
“不会是黄河流域的灾民进京了吧?这若是不控制,城里要多多少人啊!”
陪诊的女人拍了拍手,一脸鄙夷的开口,这天子脚下非富即贵,可不是随便什么叫花子都能来的,一边想着还不断抱怨守城的士兵为什么不看管好。
“才不是灾民呢,依我看啊,定是为着皇上纳鲜卑公主一事,这公主好歹也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怎么就进宫为妃了呢,这贵妃说着好听,不也就是个妾室么!”
秋叶梨瞥了眼说话的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言谈间十分在乎尊卑之别,想必也是哪户宅院的当家主母。
“哎呀,这宫里的娘娘和外头的妾室怎可相提并论,更何况听说这位公主是鲜卑王最宠爱的女儿,自然怎么奢侈怎么来了,光是宫中的流水宴席就大摆三天呢。”
那女人神神秘秘的开口,一点也不顾及秋叶梨还在,她带着长帷帽,虽说没有刻意隐瞒身份,也不是人人皆知她是洛王妃。
“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怜那些黄河水患的灾民连饭都吃不饱...”女人话到为止,可语气里也掩盖不住不满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