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们瑟瑟的缩在角落,狱卒们则已经习惯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
拐角处的牢房中,一身紫色流金长袍的华服男子端坐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被束缚手脚的女人,眸色平淡,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说,你是什么人!混入公主府有何目的!寒隐寺的火药是不是你放的!”拷问的狱卒卯足了劲儿,沾了盐水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林秋莲低垂着脑袋,几次疼晕过去又醒了过来,甚至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了。
“停,”秦逸轻声开口,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同阴森肮脏的牢房合格不住,但脸上的阴寒却是透着面具也能感觉得到。
狱卒立刻起身让到一边,看着他示意一旁的狱卒将一盆盐水兜头浇了下去。
“啊——”
本就被皮鞭抽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蘸了盐水,几乎让人痛不欲生。
林秋莲承受不住的痛呼出声,眼尾通红一片,看着秦逸的目光带着丝丝不绝如缕的恨意。
“还是不说?”秦逸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想到李小竹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模样他就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林秋莲死死地盯着他,一双眼睛犹如困兽,蓦然嘴边漾开笑意,状似癫狂的开口,“秋叶梨死了没?看你们如此生气,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
“大胆贱民!居然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么!”身旁的狱卒闻言,神色一变大声呵斥。
秦逸微微蹙眉,却没有开口,只听到林秋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一声,“皇后?呵呵,不过是一介粗野无知,心肠歹毒的村妇,居然也能够让你们马首是瞻?”
秦逸看着她,似乎有些明白面前这行迹癫狂的女人似乎与皇后是旧相识。对于皇后的出身,秦逸也有所耳闻,却并非什么粗野无知的村妇,皇上登基伊始,许多收拢大臣,臣服人心的主意都与这个皇后息息相关。
“让你失望了,皇后娘娘安然无恙。”秦逸轻启薄唇,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
林秋莲闻言神色一变,眸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愤怒,良久,才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那可真是可惜,秋叶梨害我至此,我定要亲眼看着她坠入无间地狱!”
说着,林秋莲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似乎要咬下秋叶梨的一块血肉下来。
秦逸皱了皱眉,似乎不想与其多做纠缠,“谋害皇后皇子乃是死罪,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不能死,我要看着秋叶梨先死!我要她死!”林秋莲仿佛突然回过神来,大喊大叫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顾景曜!”
狱卒见状嫌恶的看着她,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皇上怎么会来见她?
秦逸皱眉,转身欲离开,既然她已经认罪,自己也可以回去向皇上交差,她却怎么也不愿意交代出背后主使,怕是再审讯下去也无所获。
“我要见皇上,否则你们永远都别想知道他在哪!”林秋莲突然厉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