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梨微微仰头,将泪水逼回去,坐直身子看着他开口道,“纵火之人是谁可找到了?”
秋叶梨身子虚弱,顾景曜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是以凤仪宫中除了太医宫女无外人出去,就连李小竹和李小月则不被允许进入,自然没有人告诉她。
顾景曜点点头,“是林秋莲。”
“林秋莲?”秋叶梨狠狠蹙眉,倒是有些意想不到,很快便想明白,若是无人帮助,林秋莲断断不可能从鲜卑回到京都,这林秋莲恐怕并非主谋。
“不错,她易容入宫中,故意引导竹儿出宫纵火行凶。”顾景曜解释道。
“灵隐寺放置火药,买通上上下下,并非一人可图谋,背后定有人唆使,可将她抓起来了,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之人,说不定可以找到年儿的下落!”秋叶梨兴奋的开口,坐直了身子,就连背后的伤痛也浑然不觉。
“她死了,灭口。”说起这个,顾景曜便有些懊恼,居然在他面前将人灭口了...
秋叶梨神色一僵,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皇上告假三日,朝臣议论纷纷。
李小竹被秋叶梨护在身上,休息了两日便活蹦乱跳了,秦逸也日日以查看公主功课的名义留在公主府中。
宫院内,宫女们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李小竹趴在石桌上,一脸萎靡不振的同课业较劲,不远处,一身墨蓝色长袍的秦逸立在一旁,长身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
他总爱穿深色的衣袍,却并不显得暮气沉沉反而多了些令人安心的稳重感。
李小竹颓然的将笔扔到一旁,扁着嘴耍赖道,“不写了,本宫可是个病人,哪里有病人这般急促的温习功课的!平白惹得人头疼!”
秦逸微微挑眉,转过身走了过来,瞥了眼寥寥几个字的本子轻笑,“公主可是因身子还未痊愈而头疼?”
“正是,大约是学不了了,秦将军今日还是请回吧!”李小竹咬唇,赌气似的开口,她想要秦逸留在这,却实在应付不来这冗杂繁琐的课业,罢了,大不了不看他了!
秦逸却不恼,点点头,动作自然而然的越过她的发顶将东西收了起来,轻声道,“那便不学了。”
李小竹微微诧异,“当真?”
此话一出,她心中又有些别扭,难道他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不想见到自己?否则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
未等她质疑出口,只听男人淡淡道,“臣今日便教公主一套心法,可清心凝神,想必能治愈公主得头疼之症。”
李小竹扁嘴,就知道他不能这么好心,忙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本宫现在觉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