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跪了下来,道:“婢子该死,保护姑娘不力,请姑娘责罚。”
廖诗茵摆了摆手,道:“没关系,你快起来吧。”
顿了顿,想起什么,又忙道:“对了,京墨,那个击鞠大赛结果如何?”
京墨笑逐颜开道:“回姑娘,赛事已经结束,最后陵南队获胜了。”
廖诗茵闻言大喜,道:“胜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惜未能观战......”
说到这,她又捶了一下床板,道:“都怪那个贺迦北!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错过这么精彩的比赛!”
第二天一早,靖安侯廖杰恺带了宠妾赵姨娘来到廖诗茵房间看望女儿。
“诗茵啊,你的病都好了吗?”
廖诗茵向他盈盈福了一礼,笑道:“谢父亲关心,儿臣的病全都好了。现在像以前一样,活泼伶俐。”
赵姨娘这时看向廖诗茵,道:“诗茵生性活泼好动,这些天一直待在房里,恐怕一定很烦闷吧?”
廖诗茵淡淡地道:“才没有呢,我知道这回我是静静养病,不是去玩的,所以我天天呆在房间做点刺绣什么的。”
说到这里,她回身走到自己床头,把枕头底下的一块绢布拿了出来,递给廖杰恺道:“爹,你看呢,这是女儿花了好几天功夫亲手所绣的,特意拿来送给爹爹的。”
廖杰恺十分高兴,满脸欣慰地看向赵姨娘,道:“看看,看看,我们诗茵都会刺绣啦。”
赵姨娘道:“老爷,女儿家懂得刺绣,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她接过绢布一看,突然惊呼一声,道:“哎呀,这上面怎么会有苏州两个字啊?这明明是苏州出品,是诗茵买回来的吧。”
廖诗茵闻言一愕,期期艾艾地道:“这、这是苏州产的布,绣是我自己刺的。难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么?爹爹。”
廖杰恺将绢布收了起来,对赵姨娘道:“就是嘛,这才是真正的苏绣嘛。你看这凤凰,绣得多好啊,女儿呀,下次你有空再给为父绣一幅二龙戏珠,怎么样?”
顿了顿,又忽然改口道:“不行,二龙戏珠太常见了,这样吧,诗茵,你干脆给我绣一幅那个狮子滚绣球,如何?”
廖诗茵沉吟片刻,硬着头皮答应道:“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爹爹,女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爹爹能够成全。”
廖杰恺抬手,爽快道:“尽管说。为父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
廖诗茵大喜,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摇晃着道:“爹爹,陵南队赢了今年的蹴鞠大赛,现在每个人都想一睹他们的风采,女儿听说皇上马上要在宫中赐封,爹,您到时候可以带女儿一起参加吗?爹,求您啦。”
廖杰恺却沉下脸来,一口回绝道:“这件事绝对不行,你是我们靖安侯府的姑娘,金贵的很,怎么能够在宫中大庭广众之下见那些男人呢?成何体统啊。”
赵姨娘也阴阳怪气地道:“对啊,女儿家不宜抛头露面,诗茵你若是去了,岂不叫老爷和我们靖安侯府被天下人笑话么?”
廖杰恺连声附和道:“对对对。”
廖诗茵见状,赶紧在他面前撒娇道:“爹爹,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嘛。”
廖杰恺拗不过她,思索了一会儿,只好道:“你如果真想看,为父倒是有一招,到时候你就躲在屏风后面看,怎么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廖诗茵虽然不太乐意,可事到如今,也只能采用这个法子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道:“行吧。就依爹爹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