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迦北依言直起身子,道:“谢皇上。”
贺子胥沉声道:“迦北,皇上正要赐封陵南队,你来捣什么乱?”
贺迦北急忙道:“就是万万不能赐封。”
此话一出,包括皇上在内的众人皆大吃一惊。
晋王爷怒道:“广平王,叫你的儿子自重一点。”
贺迦北环视陵南队众人一圈,道:“陵南队比赛犯规,理应判输。”
皇上瞪大眼睛,道:“此话怎讲?”
贺迦北便继续往下说:“陵南队成员之中,并非全是憨人,这样已经违反了比赛条例的第一条。参赛球员必须是我大周朝中原人。”
陈绍棠站出来,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当中哪一个不是憨人?”
贺迦北转过身,指着他道:“就是你!”
廖诗茵听了大惊失色,同时恨得咬牙切齿道:“这个贺迦北,又在胡说八道,我要打死他!”
说着,就要冲出去揍他。
京墨一把将她拽住了,道:“姑娘,别冲动啊!”
那边,陈绍棠大声质问道:“你说我不是憨人,凭什么?”
“凭什么?”贺迦北忽然一把撕下他右边胳膊上的袖子,露出一个醒目的刺青,上面绘着一个诡异的图案。
“就凭你手臂上的图案。”贺迦北道。
晋王爷闻言冷笑,道:“就凭这么一个图案,你就断定他不是憨人?你也太武断了吧!”
贺迦北面向皇上,道:“皇上,草民敢肯定这个图案就是来自北胡,因为在几年前,我曾经跟一个来自塞外的商人赌钱,最后他把身上的钱都输光了,就连身上一个仅有的羊皮酒壶,也送给我抵债。陈绍棠手臂上的图案,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之前我还没怎么怀疑,大家看一下,这两个图案,是不是一模一样?”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落在那个羊皮酒壶和贺迦北的手臂上,进行了一番对照之后发现,果然如此。
“不,我才不是什么北胡人!我是彻彻底底的憨人,陈季遒就是我爹!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直接问我爹。”陈绍棠理直气壮地道。
贺迦北便走到了陈季遒身旁,看着他问道:“那么请问一下陈老先生,你儿子身上的图案,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陈季遒沉吟片刻,道:“那是他小时候,他母亲不小心在厨房里把他给烫了。”
贺迦北连忙问道:“既然如此,那么陈老夫人当时煮的是什么东西?用的什么厨具,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那个图案才会跟这个酒壶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呢?”
陈季遒支支吾吾地道:“那是巧合,巧合啊。”
贺迦北笑了一下,劝道:“陈老先生,我劝你在皇上面前,还是说实话吧。欺君犯上,罪该处斩。你应该很清楚的。”
陈季遒听了这话,果然慌张失措地跪倒在地,道:“皇上,请皇上恕罪啊。贺迦北说得都没错,陈绍棠并非小民所生,当年小民是在大周国的边陲之地将他带回家的。”
廖诗茵等人听见他这么说,皆愣在原地。
陈季遒继续道:“那年,他才刚满两岁,正在牙牙学语。”
陈绍棠一脸的难以置信,跪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爹,怎么会这样?”
陈季遒转过头来,幽幽地道:“绍棠,爹一直以来都没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还请你原谅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