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管家福伯领命,带着蔡惊鸿走了。
一个时辰后,原本正睡得酣甜的贺迦北,却被贺子胥从床上拽了起来,推到了蔡惊鸿住的房间门口。
贺子胥急声道:“我听别人说啊,人在童年的时候,乡音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也许在蔡公子睡着的时候,说一些梦话,就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这不就找到线索了?”
“不是吧?”贺迦北闻言一怔,有些不太相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走走走,脚步放轻一点,别吵醒了蔡公子。”贺子胥压低声音说着,催促贺迦北走了过去。
贺迦北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走在前头,率先推门而入,偷偷摸摸地靠近蔡惊鸿的床前,两个人就这么蹲在蔡惊鸿的床头,默默注视着熟睡的蔡惊鸿。
“唱,快唱啊。”贺子胥碰了碰贺迦北的胳膊,催促道。
“爹,你怎么不唱?”贺迦北撇了撇嘴,道。
“我可是广平王!”
“我是广平王的儿子!”
“叫你唱你就唱,啰嗦什么,给我唱好听点。”贺子胥冲他吹胡子瞪眼,正色道。
贺迦北只好唱了起来:“小么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呐,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贺子胥听了一会儿,又命令道:“唱大声点啊,这么轻谁听得清楚?”
贺迦北便拔高嗓门又唱了一段,蔡惊鸿这时突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睡眼,道:“谁?谁在俺的耳朵旁唱歌?”
“山东人!这是山东那地方的方言!”贺子胥听了,激动不已地道。
贺迦北也很高兴,唯有蔡惊鸿一脸懵地望着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
第二天,靖安侯府,大厅内浓烟滚滚,呛得人难受。
京墨向廖诗茵禀报道:“姑娘,听说蔡惊鸿受到广平王的礼待,广平王还吩咐贺迦北,替蔡惊鸿寻找他的身份之谜。”
廖诗茵听得眼前一亮,道:“事情太出乎意料了,还有么?”
京墨摇摇头,道:“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消息。”
廖诗茵又转头问向雪见,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击鞠比赛啊?”
雪见摆摆手,道:“都是些丙组的赛事,没什么好看的。”
廖诗茵兴致寥寥,又问曹嬷嬷:“嬷嬷,最近府里可有大事发生吗?”
曹嬷嬷一指那只紫铜大鼎,叹了口气,道:“就是这个,这是最大的问题啊。”
廖诗茵撇撇嘴,道:“看见它,我就怒火中烧。快要闷死我了。”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想要往外走去,却被曹嬷嬷拦下,问道:“姑娘,你要去哪儿?”
廖诗茵吐了吐舌头,随口问道:“外面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雪见立马回答:“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曹嬷嬷道:“姑娘呀,赵姨娘她身怀六甲,再说姑娘您这么活泼好动,万一像上次那样,出了事情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