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惊鸿也不知道缘由,就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往前走去,恰巧看见有一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红衣少女,正在展示她是如何徒手将一颗核桃瞬间捏成渣子的。
贺迦北看得目瞪口呆,蔡惊鸿也是感到有些诧异地道:“她们几个也算得上是骨骼精奇了。”
贺迦北睁大眼睛,道:“应该都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会到尚武堂来的。”
刚说完,那个少女就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而她身边的一个身材肥胖的少女,也往贺迦北这边看了过来。
贺迦北被胖姑娘瞧得浑身不自在,低声对蔡惊鸿道:“你瞧那个肥婆,出去一定会被人打啊。”
蔡惊鸿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时,段策雄姿英发地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侍从,点头哈腰道:“少爷,少爷,您慢点走。”
蔡惊鸿看见了,忍不住问贺迦北道:“贺大哥,这位是谁?”
贺迦北淡淡地道:“他是晋王爷的儿子段策。”
蔡惊鸿惊讶道:“这位原来是晋王世子,难怪生得如此气宇轩昂,不同凡响。”
贺迦北却嘁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们在操场上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一位身穿玄铁铠甲的络腮胡男人带着两个手下走了出来。
“唐将军,学员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
男人听了,点点头,转身看向众人,声如洪钟道:“都给我站好了!挺胸收腹,脸朝前方,目不斜视,双脚直立,一个跟着一个。我叫唐铂臻,是尚武堂的教官。”
顿了顿,又指着左右两个男人,道:“这两位是我的副将,今后负责教导你们学武习艺,我要训练你们过严格的军旅生活,谁要是胆敢违反规定,我会严惩不贷。在这里,你们只能听我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贺迦北突然大声喊道。
“好,说得好!”唐铂臻看向他,十分赞赏地道:“不愧是广平王的儿子,大家鼓掌!”
就在这时,廖诗茵带着京墨连呼带喘地跑了过来。
贺迦北和蔡惊鸿见了她们,都愣了一下。
廖诗茵和京墨一起拱了拱手,道:“民女廖诗茵,廖京墨,前来报到。”
唐铂臻听到两个人自报家门,忽然想起了昨晚上广平王告诉他靖安侯府的大小姐将会到尚武堂来报到。
他当时听得大吃一惊,道:“什么?靖安侯的女儿来当兵?”
贺子胥忙道:“你小声一点,此事不可张扬。我只知道她叫廖诗茵,另外不能对她特殊照顾,要一视同仁。”
唐铂臻只好点头应下来了。
思绪拉回到现实,唐铂臻招手唤来一名副将。
副将手里拿着小孩手腕粗的皮鞭,气势汹汹地走到廖诗茵和京墨两人面前,恶狠狠地道:“都什么时辰了?来这么晚,迟到这么久!知不知道这一刻,便足以全军覆没,知不知道你们......”
他话还未说完,廖诗茵就面色不悦地反驳道:“你小声点嘛,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再说了,你是谁啊?”
唐铂臻正颜厉色道:“女兵违反尚武堂的规定,理应严惩,否则难以服众,准备杖责三十!”
“跟我走!”副将说完,把廖诗茵和京墨带走了。
段策见状,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这么严啊!”
蔡惊鸿脸上波澜不惊,道:“军令如山,也没有错。”
唐铂臻面向众人,命令道:“其他所有人,都进去换衣服,马上训练。”
说完,他便转身进入大堂,众人见状,顿时蜂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