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迦北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倒霉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已经陆续入睡了,唯有贺迦北一个人睡不着,从铺位上坐了起来,摇了摇正在睡觉的蔡惊鸿,道:“我和廖诗茵的恩怨,你都知道了,据我所知啊,她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她背后肯定有什么人给她撑腰,你相信我啊,她真的不简单的。”
蔡惊鸿被他吵得烦死了,没好气地道:“她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快点睡吧。”
贺迦北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絮絮叨叨道:“撇开她的身世不说吧,你知不知道啊,她疯狂地暗中爱慕你啊。”
见蔡惊鸿已经睡着了,贺迦北只好悻悻闭嘴,摸了摸饿得扁扁的肚皮,喃喃地道:“真是饿死我了。”
“别吵了,睡觉。”就在这时,忍无可忍的段策侍从,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拿衣服往贺迦北身上一扔,怒斥道。
“是我吵吗?是我的肚子在吵啊。我的肚子饿得要死,它怎么会不吵?”贺迦北看了他一眼,一脸无辜且委屈地道。
贺迦北吹灭了烛火,躺了下来,可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睁眼,忽然发现段策居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刚惊吓得要叫出声来,就被段策给捂住了嘴,然后给他递了个眼色。
两个人一骨碌翻身起床,也不披外衣,直接蹑手蹑脚地从宿舍走了出来。
此时夜色正浓,段策见四下无人,便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装了一大包核桃酥,递给了贺迦北。
贺迦北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段策淡淡地道:“看什么,没毒,我有必要害你吗?”
贺迦北觉得也是,就没再犹豫,接过油纸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嗯嗯,真好吃啊!”贺迦北吃得嘎嘣脆,津津有味,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我就说那天我没有眼花,你明明就是在吃东西,不然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贺迦北一边将核桃酥大口往嘴里塞,一边埋怨道:“过午不食这么一条惨无人道的规矩,肯定是贺子胥那个老家伙定下来的,真是害死人啊!”
段策闻言一怔,道:“那可是你爹啊,不能这么说他。”
贺子胥却义正辞严地道:“就算他是我爹,我也要说啊,我这个恩怨分明,大义灭亲的嘛!段世子今日对我的施饭之恩,他日定当重报。我说话算话。”
“不用了。”段策轻轻哼了一声,道:“只要你不跟别人提起就好了。”
说完,他就转身回宿舍睡觉去了。
“当然了,当然了。”贺迦北连连颔首,继续站在外头大口大口地吃核桃酥。
“好多啊!”贺迦北见油纸包里还剩了很多,索性就坐在台阶上,慢腾腾地吃了起来。
第二天,蔡惊鸿独自一人坐在课桌前看书,看起来十分的刻苦用功。
京墨这时捧了一封信,鬼鬼祟祟地跑过来,撩起门帘,先用一颗石头丢向了蔡惊鸿,可他却仍不动如山,没有半点反应。
京墨便从怀里摸出另一块比较大一些的石头,再次用力一砸,可蔡惊鸿依然没有反应。
她想了想,又拿了一块更大些的石子,对准了蔡惊鸿奋力一扔,没想到,这一扔却被蔡惊鸿给空手接住了。
京墨见状大惊,转身就飞快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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