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能怎么做呢?”白衣少女抬起头,抿着唇问道。
上官鹦儿想了想,道:“去找他要回你的钱,然后更加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比他更好!”
“找他?”白衣少女摇了摇头,心情沮丧地道:“可是,他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上官鹦儿莞尔一笑,道:“你还真是找对人了。”
说完,她从怀里摸出一块竹签,递给了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好奇地接过,定睛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上官鹦儿,专门承接寻人、追债、争家产等大小事务,有意者至凤临街太白酒楼二楼牵机阁。”
上官鹦儿笑道:“我开的店就叫做牵机阁,专门帮人排忧解难,姑娘,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白衣少女闻言眼前一亮,可又垂下头,弱弱地道:“可是,我如今身无分文,付不起酬劳。”
上官鹦儿摆摆手,道:“没事的,这个男人太可恨了,我就算不收你的钱,也会帮你的。”
“真的吗?”白衣少女听了,顿时心头大喜。
“那是当然。我上官鹦儿说话算数,快告诉我,骗你的男人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说着,她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支毛笔和一本小册子,放到了白衣少女的面前,叫她把有关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都写下来。
......
已经入夜了,尚武堂男生宿舍内仍是灯火通明。
蔡惊鸿端来一盆热水,见崔云灏还捧着一本书一边徘徊,一边默默看着,便笑着劝道:“这么晚了,还在背书呢?时候不早了,赶紧洗洗睡了吧。”
崔云灏眼皮不抬,仍盯着书本道:“知道了,等我把这一段看完。”
“什么书这么吸引你啊?平时,你上课对着课本,不是最爱打瞌睡的嘛?不会是什么长跑秘籍吧?”蔡惊鸿笑着打趣道。
崔云灏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看书,仿佛已经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了。
段策倒了一杯水,凑了过去,还没瞧见几个字,崔云灏就急忙将书本合起来,道:“干吗?你想偷看啊?”
段策浅浅啜了一口水,淡定地道:“谁偷看你了?我在喝水呐。”
崔云灏宝贝似的将那贺子胥送给他的那本《行军手札》捧在怀里,道:“这本书可以说是一本千古难寻的精彩巨著,谁要是看了这本书,双腿就会像飞毛腿一般,我一定能够拿到冠军。”
段策却一点也不相信,嗤笑一声:“痴人说梦”后,就转身离开了。
“行了行了,你们别闹了,赶紧睡觉,我要熄灯了!”
蔡惊鸿走到烛台旁,对崔云灏和段策提醒道。
崔云灏又翻了一页书,道:“你熄灯吧,我出去继续看。”
说完,他就推门走了出去,一双眼睛片刻也不从书本上挪开。
崔云灏正一边往前走,一边看书,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茅草屋顶上,有人坐在那儿念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