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追到一半,蔡惊鸿忽然拉住上官鹦儿,道:“你回去照顾唐铂臻,我去找段策。”
“好,你小心点!”上官鹦儿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就各自离开了。
上官鹦儿奔回屋子里,蔡惊鸿冒着大雨,很快就追上了段策,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道:“段策,你冷静点。”
“不关你的事!”段策甩开他的手,就要继续往前跑。
蔡惊鸿再次抓住了他,大声道:“段策,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现实归现实,贺家终于有了沉冤得雪之日,这不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吗?”
段策却咆哮道:“不!这根本就不是现实!唐铂臻撒谎,他在诬陷我爹!”
蔡惊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醒醒吧,唐铂臻没有诬陷你爹,他也没有撒谎,他也是受害者!”
段策被雨淋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怒视着蔡惊鸿,道:“连你也帮着唐铂臻说话来针对我,好,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兄弟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发了疯似的跑进了茂密的竹林里。
“段策!”蔡惊鸿怔了一怔,继而飞快地追了上去。
段策对着竹林里的竹子,拼命地用拳头砸,砸出血来也不顾,只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甘与郁闷!
......
翌日下午,蔡惊鸿看着窗外,叹了口气,道:“都一整天了,整个竹林我都快翻遍了,可还是不见段策的踪影。”
唐铂臻喝完药,猜测道:“我想,他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唐家村。”
上官鹦儿道:“我们不要研究他去哪里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离开这里。”
说着,她扶了唐铂臻起来。
唐铂臻看向蔡惊鸿,沉声道:“我跟上官姑娘分析过了,段策八成是回去跟晋王对口实去了,晋王心狠手辣,肯定会派人斩尽杀绝的。”
上官鹦儿接过话头,道:“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回金都,见皇上告御状,为贺家翻案。”
蔡惊鸿微微颔首,道:“对,只有把晋王绳之以法,我们才有生路。可是唐铂臻重伤初愈,这长途跋涉,他熬得住吗?”
唐铂臻眼神坚定地道:“再艰难,我也要坚持下去。为贺大人翻案,是我唐铂臻唯一的一次赎罪的机会。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金都。”
蔡惊鸿听了,点点头,道:“好,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路吧!”
于是,蔡惊鸿就与上官鹦儿收拾好了行装,扶了唐铂臻上马。
上官鹦儿叮嘱道:“唐将军,你如果觉得哪里不太舒服,立即告诉我。”
唐铂臻微微颔首,道:“放心,我这条贱命,关系着广平王一家的安危,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上路吧。”
蔡惊鸿来到另一匹马跟前,准备安好辔头和检查缰绳是否牢固等工作。
上官鹦儿凑了过去,面色凝重地道:“这次上路,一定十分凶险的。”
蔡惊鸿点点头,道:“晋王心狠手辣,而且权倾朝野,我们这次只有三个人,如果跟他作对,简直就是螳臂当车,此去凶多吉少。”
上官鹦儿弯了弯唇,问道:“怎么,你害怕了?”
蔡惊鸿抿了抿唇,定定地望着上官鹦儿,道:“如果是我一个人,大不了一死,我是怕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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