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滢滢道:“对症下药,那大夫既然连村长爷爷是什么病都没有瞧出来,也敢开方子,简直是误人性命。”
村长儿媳顿时惊了,有点无措地道:“可、可是都吃了一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说着又问道:“那您刚刚看了,公公他是个什么病?”
楚滢滢答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早年操劳过甚,气虚血寒,血行不畅,导致淤血积塞于肺中,咳出来倒是好事。”
听了这话,村长儿媳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淤血,那、那要怎么治?”
楚滢滢道:“瘀阻于肺,以至于胸痛,咯血,这是必然的,只需破除淤血,此症自然可解。”
村长儿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楚滢滢又道:“我写个方子,伯母去照着抓药来给村长爷爷吃,过不了多久,病就会有所好转了。”
村长儿媳连连点头,感激道:“那好,那好,多谢你了。”
楚滢滢笑笑,道:“伯母不必客气,可有纸笔?”
“有,有,我去给你取来。”
不出片刻,楚滢滢便挥笔写就了一张药方,交给了村长儿媳,仔细叮嘱道:“抓来药之后,早晚各煎服一次,另若家中有黑豆大豆,也可以煮一些给村长爷爷吃。”
村长儿媳接了药方,连声道:“好,好,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个男子声音,道:“孩他娘,听说咱们家来了亲戚?”
紧接着,那人从外头进来,四方脸,看上去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
他进屋就先冲着榻上的老村长喊了一声爹,随后目光就落在了楚滢滢身上,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这门亲戚自己不认得,便试探着问媳妇:“你娘家的亲戚?”
他媳妇好气又好笑道:“我娘家的亲戚你不都认识么?”
于是他愈发迟疑了:“那这……”
旁边的老村长开口道:“是滢滢,咏胜家的滢滢……咳咳咳……回来了……”
老村长的儿子顿时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是从前您常念叨的那个女娃娃,不过怎么……是个男的?”
楚滢滢忍不住笑,开口道:“勇伯,出门在外,这样穿方便些。”
楚勇听了,也呵呵笑起来:“是,是。”
他媳妇道:“你先陪着滢滢说说话,我去县里走一趟,抓点药来。”
楚勇疑惑道:“怎么又去抓药?前天不是才抓了回来么?”
他媳妇笑着道:“方才滢滢给爹诊了脉,说从前那方子的药不能吃,她给重新开了方子。”
一听这话,楚勇更加惊讶了,转头看着楚滢滢,道:“你还会看病?”
楚滢滢答道:“是,勇伯,我如今在杭州做大夫,已经给人看了几年的病了。”
楚勇惊奇地睁大眼了,道:“你一个女娃娃……做大夫?”
闻言,楚滢滢忍俊不禁道:“勇伯,女娃娃怎么就不能做大夫了?”
“不不,不是,”楚勇连连摆手,也跟着笑起来道:“瞧我说的这话,我只是觉得很意外罢了。”
旁边的村长一边咳,一边开口道:“甭理他那张嘴……咳咳咳……他媳妇,你去抓药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