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相信黎渊心中真是那样想的，但同时又很怕他心里那样想。

如果他真是那样想的，那他对她恐怕就只有利用，再没有其他的感情了。

“如果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黎渊不想对此多说什么，“该说的话我已经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

池幻抬眸望着他，他一直都没有走进房间，就站在门口的走廊上。

此刻的风雪更是大了几分，凉风一吹，有雪花落在他衣服上发丝上。

池幻站在门里，而他站在门外。

两个人虽然只隔了一两步的距离，但这一刻却仿佛隔了一生。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那么远那么远。

“你对我从来都只是利用，对吗？”

池幻依旧不甘心，她就想让他亲口说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对他来说，她真的只是存在利用价值……一想到这个，池幻心里就格外不舒服，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利用？”黎渊听到这话眉梢微挑，眸中泛着几分冷意，“你既然这样想，想必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对吧？”

“你不要管我信不信，我就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池幻格外执着，眸光坚定，“你现在只需要说出你心里的想法就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黎渊嗓音冰冷无情，“你能怎样？”

池幻静静地望着他，他森冷的声音在这冬夜里如冰锥一般刺进了她心里，让她心口不断的发疼。

他说那话时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她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闪现。

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