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说到这个，白子规才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实在是他最近忙于修炼，练得太过投入了一些，而且还在忙着指点小马，竟然将日子都给忘记了。难怪今天大哥要带着赤琼来此了。

“这小子也真是的，磨磨蹭蹭，一直到昨天才到，所以我一早就去把他拎过来了。”白子安斜了赤琼一眼，又哼了一声。

“这可不是小弟的错，都怪这个纷扰的世界。”白子默胸膛一挺，理直气壮，“这一路上不平之事实在是太多，小弟管都管不过来，只好多耽误了一些时间。”

脚下的一顿也迅速放开了白子规的腿，一个翻滚滚回到了白子默的脚边，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挺胸叉腰动作，然后一个翻滚又滚了回去，继续抱住了白子规的小腿。

“行了，这种小事你看着办就行了。”白子安明显没有在这里继续纠结的打算，挥了挥手，“年还是要过的，走了，贺伯伯等着我们吃饭呢。青雀，我们先去，你去叫上贺喆。王大林，别哭丧个脸，饭还是要吃的，今天晚上立个令牌祭奠祭奠老人家就是了。走吧。”

……

贺季真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竟然没有娶妻生子，所以贺府里除了客人和仆役以外，也就他与贺喆两个贺家人。据他说，贺家一向人丁单薄，在他兄嫂去世之后，贺家就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但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贺季真和贺喆之间的年龄差实在也太大了一些。如果说贺季真是贺喆的伯伯还好说一些，结果他竟然是叔叔，那么贺喆的父母生下他的时候，应该已经多大年纪了？

这个问题被生生憋在了白子规的心里。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看贺家二人都没有谈起这个事情的兴趣，而且这种问题闻起来好像确实不太礼貌的话，他简直忍不住想问一问了。他还算是收敛的了，看赤琼脸颊抽动的模样，简直忍不住想笑出来一般。

贺季真今天的兴致很高，好像是喝了不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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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白子规也都一直耐心听着，因为说实在的，他也挺感兴趣的。一直到贺季真说起……

“说真的，那天摄山书院被围攻，突然是足够突然了，但是自从仙界那几家势力突然联手，在东海之上将咱们的老一辈高手们击溃了，死得死、伤得伤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只是老师终归是中流砥柱，虽然那一战受了重伤，但是还是将敌人逼退了，之后就回归书院，开始跟剩下来的人安排收缩力量、暂避锋芒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的是，下一波攻击的到来，还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了许多，以至于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完成最后的准备。”

“也是幸好，老师和师弟师妹们终归还是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最后的拖延，给其他人的退避争取到了时间。只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你们就不知所踪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们竟然是被苏先生收养了。”

“苏先生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给我们的印象是跟老师有些不合的，也没怎么参与过我们的事情。他总是觉得，老师是下里巴人，将修炼如此高贵的东西传递给天下人，这才是真正的乱源。老师跟他争执过几次，不过也就听之任之了。”

“所以呀，真的没有人能找得到你们……”

“好了，贺伯伯，你喝多了，先回去吧。能让您老喝醉的酒可不多见，还是省着点儿吧，别一口气全喝完了。”白子安苦笑着，一把将贺季真搀了起来，“好了好了，大过年的非得说这些事情，散了吧散了吧，我扶您回去休息。你们两个，别喝了，小小年纪怎么爱上了这口。”

白子规有些遗憾地放下了杯子，砸了咂嘴。他发现自己出乎意料地能喝，如果不是他不停地跟贺季真碰杯，贺季真多半还不会控制不住地喝那么多。一边想着，他又顺手把赤琼手上的杯子也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