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郡主气笑了,“这个,这个,这个,相公,你给我买。”
沐漫夭也不管三七四十一,钱可以不要,气势不能输:“这个,这个,这个。”
“我给你买。”江流年接话道。
永和郡主:“……”终究是她输了,看着那人隐忍的淡淡哀伤,她多年修炼的假笑险些就要破功。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住谢钰晟,别听,别看,愿君惜取眼前人。
沐漫夭看看他们俩,又看看江流鼻血年,当今时代,民风再开放,她也不好……
江流年将面具摘下,抛在地上,轻声道:“我要吻你了。”
沐漫夭愣楞的点头,温凉的唇带着初秋的凉意,丝丝钻入心尖。兔子灯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此时正值戌时鬼门大开,放河灯的放河灯,放孔明灯的放孔明灯,甚是热闹,灯火璀璨,仿若黎明。
沐漫夭想,倒不似人间该有的美好,仿佛自己已身坠云端,她终于承认,她确实,喜欢眼前的人。一丝一毫都不带掺假。
永和郡主看到此,明明是自己计划好的,却免不了落寞起来,谢钰晟,一点回应都没有吗?我一个女子,你还要我怎么样?
谢钰晟低眸看着永和郡主微合的眉眼,娶她并非他所愿,他原只想敬他,护她,待局势安定,便与她和离,毕竟自己心有所属,对她也不公平。所以从未越雷池一步,要不是那日醉酒把她当做,也不会有了君儿。只是看着她有点落寞的神色,不得章法的一阵乱啃,微微有点心疼。
他反客为主,揽住她的腰,轻轻撬开她的齿关,唇齿相依。
永和郡主心中一喜,脸忍不住红了,不论如何,我总算在你心里,更近了一步。
沐漫夭被吻得头晕呼呼的,心虚的四下张望,却发现有好几对夫妻也在那亲,再说自己还有面具,瞬间她就镇定了。她拿起自己的兔子灯,将自己的面具摘下,郑重其事:“我想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一如初见所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聘为正妻,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此生不弃,愿连理相缠,只一人共白头。”他认真看进她的眼中。
“好,我等你,来娶我。”她脸上通红,心里却是沁了蜜一般甜,那人眼里,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沐姑娘,比一比吗?”永和郡主心情正好。
“比什么?”
“那边有猜灯谜的,咱们就比,他们两个谁挣的奖品多。”
“好啊。”她一口答应。
谢钰晟:“……”
江流年:“……”
这是什么情况,他俩正主答应了吗?
两人无奈对望,惺惺相惜的结伴猜灯谜去了。
“郡主支开他们,想和我说什么?”
“沐姑娘玲珑心思,只是想给沐姑娘讲个故事。”
沐漫夭来了兴致:“你和他的故事吗?”
永和郡主点点头:“我和钰晟初见之时,他在酒楼和同届对对子,他一身粗布麻衣,却掩不住通身金贵的气质。他一个人对战三人,闲庭信步,游刃有余,当时我就想,好俊俏的少年郎。”
“谢公子确实长相英俊,否则这娃娃亲也不能维持到现在。”沐漫夭插科打诨的玩笑。
永和郡主赞同:“因容貌的原因,我对他印象深刻,第二次见他在街口,被几个纨绔按在地上揍,毕竟这种有才华的穷书生,欺负起来才有意思,我救了他,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说日后定会相还,他一个穷书生,拿什么东西偿还。”说完不由讽刺一笑,不知是嘲笑谁。
“第三次相见,我被许给永宁侯府甄世子,借酒消愁的时候,那甄世子故意在我酒里下了软骨散,想生米煮成熟饭。他来客栈当杂工,正巧听到,他让我家奴婢回府请我母亲,自己故意激怒甄世子,一介文弱书生,不自量力,被打的遍体鳞伤,我离开客栈时,依稀还能看到地上的鲜血。”
“后来呢?”沐漫夭见永和郡主突然停下,不由得追问。
“后来,他被打的一月下不了床,见我面第一句却是,‘郡主不必介怀,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他这人,这话,生生堵住了我要以身相许的话头。”
她浅笑:“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当真可恶至极。那次,我退了亲,名声也不太好,他在我家养病,我就常去看他,他生的好看,又温文尔雅,博学广才。我本身就心悦于他,到最后更是非卿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