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邻县大街上,叔叔养了一个卖唱的。有这个事么?”
炎虹说。
“嫂嫂休要听那些搬弄是非的外人胡说。炎虹不是这种人。”
白玉花说。
“奴家不信,只怕是叔叔口头说的,却不象是心里想的。”
炎虹说。
“如果嫂嫂不相信兄弟的为人,那就问问哥哥,就是了。”
白玉花说。
“唉,你那个哥哥,他晓得啥子哟!如果晓得这种事情,那就不去卖豆腐了。叔叔,请再饮一杯。”
白玉花为连斟了三四杯酒,炎虹都饮了。
只是,白玉花也有三杯酒落肚,难免春心要动,那里按纳得住。只管把些闲话来说。炎虹是个响当当的男子话,早已听出闲话里面的韵味儿,知晓男女风情之事,只能把头低了下去。
白玉花起身去烫酒,炎虹就在自己房里拿根棍棍拨火。
白玉花暖了一壶酒,来到房中,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就去炎虹的肩胛上只是一捏,说。
“叔叔,才穿这点儿衣服,难道不冷吗?”
炎虹明白,自有六七分不高兴,也不答应他。
白玉花见他没得反应,伸手就来夺他手中的拨火棍。口中说。
“叔叔不会拨火,我与叔叔拨火,如何?只要将火拨得似火盆一样燃烧便好。”
炎虹见她有挑拨之意,都在儿女身上,就有八九分焦躁,只是没有吭声。
白玉花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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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心似火,不看火暴内心如何焦躁,便放下火棍,斟得一杯酒,自己呷了一口,剩下大半杯酒。看着炎虹说。
“叔叔如果对奴家有心,就请喝了我这半杯残酒。”
炎虹伸手夺过酒杯,将酒泼洒一地。说。
“嫂嫂,休要这般放纵,要尊妇德,怎么就不知道羞耻!”
于是,一只手一推,险些儿把白玉花推得摔上一跤。
炎虹睁起眼睛。说。
“好歹炎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种龌龊之事,禽兽不如的勾当,岂不是要败坏人伦!嫂嫂休要不顾羞耻,如果惹些败坏纲常人化风俗的事情,在炎虹眼里,只能尊是嫂嫂。可是,我那拳头,却认不得嫂嫂。”
“请嫂嫂自我尊重,休要有违纲常,破了人伦德操而不知道廉耻。到时,休要怪罪兄弟的,得罪了嫂嫂!”
白玉花通红着脸,搬开了凳子。口里说。
“叔叔,我们自作乐耍耍,不值得这么当真的。真是有眼不识好人心!”
随即搬走碗筷,自己去厨房里去了。
炎虹自己在房中气愤愤的。
天色已到下午,早已未时已过,接近申时,炎云挑着豆腐担儿回来了。在外面敲门。
白玉花慌忙开门。炎云进来歇了担儿,随着来到厨房,见老婆双眼哭得红红的。
炎云就问。
“娘子,你和谁吵架了?”
白玉花说。
“都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兄弟,没有外人来欺负我,反而是自家人欺负自家人了。”
炎云说。
“哦,就我娘子的脾气,我兄弟会欺负你?”
白玉花说。
“就是你那个兄弟。我见他那个人,从大雪里回来,赶忙去安排一些酒肉饭菜,给他吃。他见家中没有人,就用言语来调戏我!”
炎云说。
“我兄弟又不是这种人,他是个内向之人,从来老实憨厚的。娘子可不要这么说,如果让人家邻舍的听见,岂不让人家笑话!”
于是,炎云撇下老婆,来到炎虹房中,叫了一声。
“兄弟,你不曾吃得饭菜,我就陪兄弟吃点酒。如何?”
炎虹只是不作声,自个儿寻思半晌。脱了丝袜暖鞋,依旧穿上油鞋,戴上毡笠儿,一头系了红缨,就要出门。
炎云叫着。
“兄弟,这是去哪里?”
炎虹只不做声,一直只顾出门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