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郞且成见说,只是心中疑惑,就问。
“小弟到我庄院,住了几天,可曾见过我爹?”
头缺说。
“小弟在哥哥庄院只住得一晚,不曾见过大伯。”
于是,黑郞且成就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头缺说。
“小弟自从离开张大善人的庄院后,多有江湖上传闻哥哥的大名,各善好施,济困扶危。如今哥哥既然要去云仙岛,就将小弟也带去吧!”
黑郞且成说。
“这个,贤弟不必说了,我们去云仙岛,又不差你一个人?”
“来,来,来,贤弟就和王郞兄弟,认识一下。”
二人相认之后。店小二过来斟酒,只是三杯酒过,头缺就去包裹里,取出家书,弟给且成。
黑郞且成接过家书,只见那家书反封住。
家书里外不见平安二字,心中越加疑惑。赶忙扯开封皮,从头至尾的念着。上面写着。
“家兄,义弟地龙敬上:今年正月初,爹因患重病,郎中药物无法医治,不幸身故。见今丧事在家,就等哥哥回家为爹办理后事。千万千万,不要迟误!义弟泣血奉书。”
黑郞且成读罢,大叫一声。
“啊呀——”
只顾自我捶胸,不知高低,只顾自骂自己。
“我是个不孝逆子,做下这等恶事,犯了官司,逃身在外,爹已病故,却没有在家照顾,没有尽到人子之赡养和孝义之道,就和畜生有什么不同啊!”
将头靠在墙壁上磕碰。一时大哭起来。
王郞、头缺将他抱住。
黑郞且成早已哭得昏睡过去。半晌才被二人救醒过来,又是大哭。
王郞、头缺劝说。
“哥哥,休要烦恼这事,这为人子的,不能常常侍奉于膝下。有道是,这男儿之身,常以事业为重。有道是:忠孝两难全啊!”
黑郞且成哭着说。
“二位贤弟,不是哥哥这人薄情寡意,只是心中记挂着亲爹。今已殁了,哥哥只能连夜赶回家中,为亲爹操办后事。自于要上云仙岛之事,就让兄弟伙们自己上岛去吧!”
王郞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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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大伯既已过世了,这林州地界,离家又那么远,就是回到家中,也不见得还能见到你亲爹尊容。只有天下父母的不死之心的。哥哥请宽心,就带兄弟伙们上那云仙岛后。那时,小弟自陪哥哥回家奔丧,也不见得晚了。”
“有道是:自古蛇无头不走,龙无头寻能摆尾。如果哥哥真要回家为爹办理后事。那么,兄弟伙们就是去了云仙岛,能在云仙岛上住得吗?”
黑郞且成说。
“如果哥哥要亲自送兄弟伙们上山时,那要误哥哥多少时日,这个要不得。我只能备细写一封荐书,将你们的情况都说清楚,加上头缺,你们就一起去云仙岛了。”
“我如今是度日如年,眉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可到家里去了。如今,我这马也不要了,随从兄弟也不带一个,就这样连夜赶回家去。”
王郞、头缺那里留得住。
于是,黑郞且成就向酒店老板借来笔砚,要了一张纸,一边哭,一边写荐举之书,再三将嘱咐都写在上面。写完之后,连封皮也不粘,就这样交给王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