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中被押解到粮州衙门大堂上,就是不说话。
统军双刀何坎说。
“哼,我看你就是一个贼骨头,硬朗得很,不打如何招认。”
粮州太守江匀大喝一声。
“给我往死里打!”
左右上来一些公差,就势将他按倒在地,打了一百大棒。
成中只是由他打,就是不说话。
双刀何坎说。
“哼,用枷锁将这海盗锁了,打入死囚牢中,等到擒住且成,再一并押解到京都阳城正法!”
黑郞且成见成中去粮州城里打探消息,一直没有回营,心生疑虑,就写信去告知军师杨华。
军师杨华看了黑郞且成的书信,信中说到成中去翠云阁找那风流女月娥,住在那里打探消息,一时大惊。
“啊呀——”
员外始秦见状,就问。
“军师怎么了?”
军师杨华说。
“唉,且成哥哥真糊涂啊!竟差成中兄弟去粮州城里打娼妓,帮助打探消息,这事情能成功吗?世间人,谁不知道,娼妓之人,素来无情,只认钱财,哪讲恩情。无论嫖客再多钱财与她,她都不会有情的,只是见钱就贪,还管你是常客。”
于是,急急来到粮州且成大营。
来见黑郞且成。就问。
“哥哥,是谁让成中兄弟去城中打风流女帮助打探消息的?”
黑郞且成说。
“是他自己要去的。说他旧日的风流女,好生情重,因此就去翠云阁住,悄悄打探消息。”
军师杨华叹口气说。
“唉,哥哥好糊涂啊!这事做得欠了考虑。如果是杨华在这里,绝不会让成中兄弟去找那风流女的。素来娼妓之人,迎新送旧,那个要讲感情了,都是陷害好人,水性杨花无定,纵有恩情,也是因为钱财而贪得无厌。”
“就算她风流女能够帮助成中兄弟,也逃不过老鸨手段。这次前去,必定事因告发身陷囹圄。”
黑郞且成一听事情严重了,加之成中一去就没有回来,就问军师杨华。
“那军师,这件事情确实不妥,我该怎么办呢?”
军师杨华摇了摇头,只得吩咐显水说。
“显水妹子,只能劳烦你走一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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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扮作一个叫化婆,潜入粮州城,只做乞讨为生。观其动静,然后回来报告。”
“如果成中兄弟已经被抓入狱,你可告知牢城营中的差役牢头,就说:旧日主人恩情,我要给他送一口饭吃。进入牢城营中,见到成中兄弟后,暗自给他通风报信,就说一到晚上,且成哥哥必然来攻城,要他做好准备,趁机作逃身准备。”
“到了晚上,你就在城中放火为号,且成哥哥就在粮州城攻成,即可攻破粮州。这里,哥哥可以假装着佯攻邻且,城中居民逃难之时,必然都来粮州城。那时,再叫显水妹子夹在难民中间,趁机再次进入粮州城,就无人知晓,可一举攻下粮州城。”
军师杨华为黑郞且成设定好了计策,上马要去西南鱼州地区。
黑郞且成差卯和、卯庚,带着五百兄弟伙,佯攻邻县,那里逃难的百姓,果然扶老携幼的如鼠窜一般,逃难至粮州城。
显水将头发弄得零乱不堪,衣服穿得破破烂烂,而且还肮脏邋遢的样子,夹杂在逃难流民当中,进入粮州城,并且沿街乞讨。
粮州州衙门前,果然打听到成中禁押在大牢中。
顺势提着一个饭罐子,就来到了牢城营门子。
这里,一个老年公差从牢城营中出来了。
显水见了,扑上去,倒地就拜,一时泪如雨下。
老公差就问。
“哎,你这叫化婆,干嘛在这儿哭,要做什么?”
显水说。
“如今,大牢中关押的成中,是我旧时的主人,自从他离家出外做生意,已经十年有余,只认为他在外做得生意买卖,哪里想到,他会陷在牢狱之中。这异乡之地,也没有一个人为他送饭的,好生凄惨。只有我这个叫化婆寻到此间,得知他的消息,讨口饭来,给我主人充饥。老伯,你就可怜见叫化婆一片赤诚之心,带我进去见见主人,也好将这饭送与他吃。”
说完,显水阵阵呜咽着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