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哦豁,这是好大的口气啊。”顾二丫那话音才落下,也不等顾徐氏开口应下,就听到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顾四婶率先走上了楼。
之后后面还跟着顾四叔以及梁村正。
很显然,顾二丫地这番话,被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要说顾四叔跟顾四婶,之所以会跟梁村正一道,出现在顾家后院这般,也是因为方才顾琬前脚才离开,程仕远便让观行暂且留下。
观行瞧见了顾二丫拿着碎砖直奔后院,便意识到了什么,当即转身去找人。
说来也是巧,顾琬离开前想到地窖那边还存了些米粮,便偷偷去找顾四叔,想让四叔四婶将这些米粮搬回去。而顾秀才也想到了这一点,便去找了梁村正。
于是,观行便遇到了匆匆往顾家这边赶来的顾四叔两口子,以及梁村正。
于是,顾二丫砸毁顾琬房门的铜锁,企图搬走她屋里所有家具这事儿,就被抓了个现行。说句不客气的,这就是入室行窃啊。而且这一屋子的实木家具,价格可不便宜。
身为木匠,常年跟各种木料打交道的顾四叔,其实也是头一回进顾琬那闺房,瞧着屋里好些价值不菲的好木料,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啧啧”感慨声。
此前,顾四叔便知道他二哥两口子,是真将五宝这个小闺女捧在手心,压根没想着这待遇,都快赶上那富家姐儿了。
想到此,顾四叔又好生内疚,他唯一的闺女,在家这些年都没享用过这些好东西。
一旁的顾四婶可不知道她家男人会突然抽风,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顾徐氏一眼,随后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梁村正,开口道:“梁哥,您说这事儿该咋办好?说句不客气,我那二哥二嫂,这才带着五宝离开村寨呢。这转身的功夫,就让分了家的大媳妇带着亲孙女,将房门给砸了。甚至还不要脸的惦记上自家小嬢嬢房里的东西了!”
也不等梁村正开口,就听到顾四婶站在那里,直接对她家男人继续道:“虎子爹,我瞅着我二嫂要是知道了这事儿,非得找几位族老做主不可。不如你就跑一趟,把几位叔祖都给请过来。”
“不,不能请,不能请啊。”这下顾徐氏是真慌了神,“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顾四婶跟前,哀求道,“是,是我,是我鬼迷了心窍了,实在拿不出银钱给二丫置办些像样的嫁妆,这,这才想着她小嬢嬢房里这些用旧了的家具。想,想着先借用一下,等,等回头银子称手了,再给补上。”
“这,这事儿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一个人的错。四婶儿,我,我求求您了……我给你磕头了。”说罢,顾徐氏连连磕起头来。没一会儿功夫,顾徐氏的额头便磕出了血丝。
一旁的顾二丫原本还有些后怕,可此刻见着亲娘顾徐氏已将所有的过错都扛了下来,心底便暗松了口气。就这么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边上。
至于顾三丫,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顾四婶听到顾徐氏这般说,直接气乐了:“徐氏,你没银钱就惦记我二嫂给她闺女准备的家具,谁给你的大脸盘子?!还有,你是真当我们仨眼瞎耳聋不成?方才没听到你这黑了心肝的二闺女,说的那些话?!果然跟她亲爹顾承简,一个德行!”
顾二丫一听,便知道今个儿这事,就算顾徐氏扛下全部,顾四婶依旧没打算放过她。想到此,瞬间恨上心头的顾二丫猛然发力,如个棒槌般直接冲向顾四婶。
“就算是我又咋样,你个多管闲事的阉鸡,别以为你现在生了儿子,就不是阉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