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摇了摇头,饶有兴趣面带微笑的观望着。
一个是被誉为“天上谪仙,昙花千年”的北越太子。
一个是被赞为“人间桃花郎”的玄商三殿下。
有趣有趣!
不知为何,温酒突然想起了前世听到的一句歌词:“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
虽不完全贴切,却也多少应景儿。
......
山下,则之太子礼貌性的对着殷聿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深邃的打量着殷聿身后的血流铁骑。
殷聿同样打量着北越的雪流铁骑,眼中露出微不可察的惊讶。
“早就听闻北越雪流铁骑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白衣白甲白马,素了些,有些像葬礼上的缟素!”
殷聿率先开口,一开口就是含沙射影的话语,挑衅之意展露无遗。
虽说如此有些折了风度,可两国皇子见面,难不成燕语莺歌嘁嘁切切!?
则之太子微微一笑,温和的回道:“三殿下不必出言挑衅,则之虽是北越太子,但却并不善于口舌之争,周围山上都是玄商王朝境内的宗门,三殿下如果有闲情雅致,还是用在他们身上吧。”
此言温和,却绵中藏针。
这句话,一语双关,言山门之下,也言庙堂江湖。
殷聿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却也没再争辩,而是转身向各峰行礼。
“殷聿见过江湖上的诸位朋友,只是此次迎五先生下山,乃是奉皇命行事,诸位若想一睹五先生风采,尽管留下,可若是诸位怀着请五先生入宗的想法,还请卖殷聿个面子,原路返回吧,殷聿先谢过诸位了!”
话音落下,殷聿重新立住身形,话很软,态度却是尽显皇家威严。
各处山峰上开始有人陆陆续续下山,但是也不乏无视皇家威严之人。
一道浑厚的男子声音响起:
“三殿下是不是霸道了些,大先生入北越,二先生入玄商,但三殿下也别忘了,三先生和四先生可是入了江湖,如今五先生下山到哪里去,可不是三殿下说了算的!”
殷聿微微一笑,抬首问道:“敢为是哪位前辈出言?”
“千牛湖,朱盼!”
“原来是朱湖主!”殷聿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扬声道:“从玄商一统九州开始,父皇的意思是要与江湖的朋友们交好,但是殷聿一直不懂父皇是要交好所有宗门,还是只需要交好某一些宗门就可以了,朱湖主深谙江湖之事,还请帮殷聿解惑!”
名义上是请教,但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的威胁之意。
“哼!”
一声冷哼从刚刚的山峰上传来,但却没有了下一句。
......
“殷聿代表父皇,多谢江湖上的各位朋友成全!!”
见不再有声音传出,殷聿对着各个山峰道了声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转身面向山门,躬身行礼。
“玄商王朝三皇子殷聿,携二先生书信一封,特来请见五先生,二先生说:小师弟入山以来,还未曾相见,实属师兄之过,望小师弟能来玄雍城相见,师兄已备好茶,只等小师弟前来共饮!”
越则之也不甘落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躬身行礼。
“北越王朝太子越则之,携大先生玉佩一枚,特来请见五先生,大先生说:小师弟在山上清苦多年,此次下山,应该先到处转一转,等到玩够了,可以来雪弥城,师兄等着你!另外大先生还说:五先生到处玩容易遇到危险,所以特托则之送来护身玉佩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