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斌好歹是厂长,从来只有他劈头盖脸骂人的份,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顿时气的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哆嗦。
更让他恼火的是。
先前为了暖身子,喝了几大杯热水,一股强烈的尿意,如同百年不遇的洪潮,疯狂地冲击他最后一道防线。
朱文斌用残存的最后一丝意志,调动所有的神经细胞,收紧括约肌,发出坚守防线的讯号。
可惜,都石沉大海。
最后,他的肉体背叛了他。
滋滋滋~~
一股细流,顺着紧裹的毛毯,一直流淌,
滴滴答答,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全落在一楼的草地上。
那一刻,朱文斌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扑面而来。
霎那间,所有人闻风而逃。
连敬业的孙晓燕,也捏住秀鼻,嫌弃地后退两步。
那胖职员得意的扬起下巴:“看,都小便失禁了,还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死鸭子嘴硬。”瘦职员也一脸鄙视。
众人:“……”
这逻辑……无懈可击!
牛逼!
朱文斌绝望地闭上眼睛。
尼玛!
居然会这么倒霉?
难道是出门没看黄历
开个房约个炮,被警察临检?
爬个窗,被胶水粘住?
找个借口,还被人整蛊泼凉水?
现在,竟然被当成了精神病?
一连串的打击,让朱文斌再次崩溃。
“啊啊啊,滚,都给我滚……”朱文斌气的两眼血红,披头散发,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江州汽水厂的保卫科科长,展虎姗姗来迟,见到朱文斌这幅凄惨的模样,目瞪口呆。
花了几分钟消化剧情后,展虎强硬的驱赶精神病院的职员。
那一胖一瘦两位护法,也不是吃素的,眼珠一瞪,硬气道:“让我们白跑一趟,耍猴啊?告诉你,要么给钱,要么我们拉人走?”
“给,给他们……”朱文斌总算还有一丝理智,有气无力的说道。
给了钱,精神病院的人安静了,却不急着走,乐呵呵走到旁边看热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朱文斌倍感煎熬。
滴污滴污~
就在此时,一辆白色的车子,拉着长笛声,缓缓驶入停车场。
朱文斌精神一振。
还没等他求救,楼下就传来一阵爆笑声。
“噗呲~”
“哈哈哈……”
“笑死老子了!”
“不是救护车,是火葬场的。”
“谁那么缺德,把火葬场的车子也叫来了……”
“说缺德,谁有楼上那个姓朱的缺德,这才叫报应啊!”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