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从来都知道一个道理。
那就是畅谈各种道义、理想之前,一定要先满足手下人各种实实在在的利益需求。
最令人厌烦的便是那些空画大饼,不涨薪资的老板。
人世间刘备只有一名,可以让手下将士不顾生死、不计贫富的一直追随。
所以,张瑞赏罚一向及时,务求赏必信,罚必果。
如今自己银印青绶加身,荣华富贵,功成名就。
怎么也不能忘记身后那群身死相随的弟兄们。
就在张瑞一人身系两方两千石银印的次日,各种敕封部下的诏书便如雪片一般自中郎将府而出。
仅当日,便有四名元老重臣被封为校尉。
其中张瑾被封为奋武校尉,张白骑被封为讨逆校尉,高顺被封为扬武校尉,段文被封为鹰扬校尉。
审配被封为建义中郎将主簿,总领军武,统筹军机。
裴绍被封为河东太守府主簿,总领政务,参与机要。
随后裴潜被升为功曹掾,全权负责身在太原的文武官吏册封事宜。态度鲜明的展示给太原百官,把心放肚子里,主公一刻也未曾忘记众人,册封不会落下任何一个有功之人,尔等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稳定了太原百官之心,张瑞方才将目光收回眼前。
亲自手持一份任命文书与一方铜印坐在榻上,神情惬意的呼喊一声:“来人!”
谢玄魁梧雄壮的身形踏入房中,整个房间光线为之一暗,拱手对张瑞行礼,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张瑞只是笑意盈盈的望着谢玄,并未回答。
谢玄疑惑的抬头,便发现主公脸上打趣的笑意。
心跳骤然加速,连呼吸都沉重许多。
难道……
张瑞笑着将文书与铜印往前一推,说道:“谢校尉,此乃昭武校尉任命文书。今日之后,尔家细君便是妻以夫贵!再无人敢胡言乱语,是尔拖累了自家细君。”
话音刚落,谢玄便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了张瑞面前。
妻以夫贵。
这一刻,这句话,谢玄等了太多年!
曾经有多少污言秽语,这一刻谢玄便有多少感恩戴德。
重重的三次叩首,仿佛闷雷响彻房内,回音久久不撒。
谢玄虎目含泪,说道:“玄自知德行有亏,若在他处,能不饿死便已是苍天留念。遇主公之前,某从未曾异想天开,能有今日富贵。承蒙主公不弃,发某于行伍,又委以腹心。玄,虽死难报主公大恩之万一,愿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为主公效死!”
张瑞笑着点头,说道:“全军剽悍将士万余人,某独于尔亲近,无需如此多礼。快快起身,将喜讯请审主簿代为书信,报于家中。出去后,顺便将子龙唤来。”
谢玄乃挺身而起,恭敬的从张瑞手中接过任命文书与校尉铜印。
随后兴高采烈的离开房间,去找审配代笔,将喜讯报与自家细君。
片刻后,赵云恭敬的进入房内,拱手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望着这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将领,张瑞感触良多。
其人忠肝义胆,不会有任何人质疑。
后世对其分歧最大的便是其人军略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