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还在右扶风于胜利中取尝时,远在洛阳的董卓也接到一份喜讯。
骄奢蛮横的董卓,此时脸上露出恐怖的笑容,抓住段煨的肩膀,大笑着问道:“王匡果真欲与我等停战?”
段煨重重的点头,说道:“某曾亲自进入平阴与其相谈。近日王匡才得知,河内贼军已将河内托付于张瑞治理。内心怨恨,不愿再为贼军卖命!”
“善!哈哈!大善!”董卓发出一阵粗狂的笑容,咬牙切齿,残忍的说道:“只要逆贼投降,全部虐杀!定要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煨连忙劝道:“相国,王匡一介匹夫,杀之譬如反掌。然屠戮贼军却容易暴露贼子已降之事。莫如伪许之,依旧以偏师保持围城态势。使贼军麻痹大意,而主力奇袭贼众,必能克灭贼子!”
关于王匡投降之事,是段煨亲自向董卓单独密报。
没有士人混淆视听,董卓的思路清晰无比,立即同意了段煨的谏言,说道:“就先让王匡再苟活几日,等打败了贼军再回来虐杀。依尔之见,我等应先攻击何处贼军?”
段煨已有所筹划,当即回道:“河内有大河之险、水师之利,我军难以轻渡,故不可选。”
“荥阳贼军步步扎营,我军纵然神兵突袭,略胜几场后,还是要逐营攻打。会使我军失去奇袭之利。”
“是故,长安为最佳之选!长安既无大河天险,亦无十万大军联营。突袭必见成效!”
“鹰扬逆贼之所以攻克长安后未举军向东,必然在安稳后方关中诸将。此时或许尚不在长安境内。大军突袭,必可长驱直入!而一旦鹰扬逆贼稳定了关中,必然会亲提大军东进。彼时再战,恐就要对战鹰扬麾下严阵以待的堂堂之师。”
想到那个直言不讳要砍自己脑袋的名将,董卓内心一紧,就在黄河沿岸,那个凶狠暴虐的不法之徒,整整消灭了自己两千将士。占全军的四成,已经近半!
又是这个无法无天的军阀,率先发出清君侧的号召,第一个对自己露出獠牙。
不诛杀此辈,董卓只感觉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段煨亦劝道:“且鹰扬逆贼乃是首倡叛乱之人,只要能打败鹰扬所部,必然能极大动摇关东贼军士气。鹰扬溃退回河东,则其他诸侯必将自行溃散!”
董卓重重的颔首,骄横的说道:“关东军败数矣,皆畏孤,无能为也。惟鹰扬小戆,颇能用人,当语诸将,使知忌之。”
徘徊了片刻,董卓还是不放心,对阵联军中最敢战、善战的诸侯,己方亦必须派遣精兵良将。
吩咐道:“中郎将吕布素有飞将之称,如今虎牢关前联军逡巡不前,调吕布前往关中对阵鹰扬狗贼!调北军五校到吕布麾下听令。”
“从孟津关,小平津关各抽调五千士卒,到尔麾下听令。”
“尔率三万西凉军为主将,吕布率三万北军与并州军,为副将。共讨关中,所过之处,不允遗留。无论男女老少,尽皆杀光!”
“击败鹰扬狗贼者,封列侯,赏千金!能得张瑞首级者,加封五千户,升左将军!能生擒狗贼者,封万户侯,升车骑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
段煨兴奋的应诺,恨不得立即冲进关中,擒杀张瑞。
“什么?封万户侯?仪同三司?”次日,在虎牢关的吕布收到诏令,兴奋的推开膝旁美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