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凉边境,背阴山上,阴风呼啸,妖气弥漫。
背阴山的最高峰命为“绝命崖”,崖体峭壁上开凿了一座黑色宫殿,它几乎是悬吊在山腰上的,削尖如刃的钟乳石嵌在宫殿外围,各式各样的骸骨被用以装饰,殿外的黑山谷中时不时便有妖怪哀嚎;
宫殿从出口到大殿,每隔三丈便竖着一支骨架托抻的火盆,火盆中烧着幽幽冥火,火光随阴风摇摆,又被光滑的钟乳石所折射,宛如一块块剔透的翡翠,有些美丽,有些诡异!
大殿之上,一个穿着花衣裳的“人”,正仰趟在一张由人骨拼凑的软塌上,他手持一面铜镜,对着脸左摸右看,他披头散发却看不出是男是女,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五官——无相皇。
大殿之下,站着三个人,一个身高两丈之余,披着黑色斗篷,帽檐下是一张漆黑无比的脸,一双淡金色的邪目尽显凶戾;一个身穿大红色长袍,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一个体态佝偻,杵着一根黑色骷髅拐杖;
黑山老妖,血衣侯,万毒王。
“怎了?长安城又被夺回去了否?”无相皇手比兰花指,以戏腔询问。
黑山老妖声音低沉,“人间的机关术似乎又精进了许多,我的妖子妖孙无法阻挡火炮,更莫说还有青冥子和柳敬迟两个大臻武修……长安城被夺回,并不意外。”
“嗯……这个理由尚,朕尚可接受,”无相皇把脸一偏,即使没有眼睛,也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看向血衣侯,冷声问道:
“那你呢?又要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你在天山的失败?”
血衣侯不由低下头,沉声道:“本来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谁料半路突然杀出一个无名小卒,他手持照胆——”
“照胆!”无相皇坐了起来:“你,胡说八道!”
血衣侯说道:“那的确是照胆,还不仅如此,他还会《钧天十八剑》,一剑天罡烈阳驱散了我的极阴禁界,杀伤我六尊血尸……”
“不可能!”无相皇大呵:“苏震那老东西,早在雍城便被朕活活耗死了,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使出钧天一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时,万毒王站出来说道:“回禀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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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起那手持照胆的毛头小子,我也在雍凉大漠中遇见过,依稀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做……燕云霆。陛下你再想想,是否有这样一个人?”
无相皇捏着下巴,思绪了片刻,恍然大悟:“有哉!有哉!说起那小杂种,便是他趁机偷袭,害得朕元气大伤,直到现在,朕的心窝窝还痛着呢!”
黑山老妖这时也道:“半个月前,我曾分身临驾渝州城,恰好也遇到一个自称照胆剑主,鬼谷传人的后生,想必与你们所说的是同一个人。”
血衣侯恨道:“这小子究竟是何来头,竟让我们都吃过苦头?”
万毒王冷笑道:“我看他不过运气好,每次都有贵人相助,我曾亲眼见过他使用《钧天十八剑》,结果差点被照胆反噬。”
“他若是每次都运气好,那也是他的本事……此子注定是个祸害,尔等记着,下次若再遇见了,必须根除!”
无相皇严肃完,又改唱戏腔,看向万毒王:“他们两个都已失利,你的计划又如何?”
万毒王先说道:“陛下,以小人看来,侯爷和妖祖并非失利,而是为咱们今后的计划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