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霆打开卷轴一观,洋洋洒洒近三百字的心法口诀,墨痕甚至都还未干涸。他不喜反而皱起眉头,合上了卷轴递还给无戒道:
“若得此经书让你为难了,我不要也罢。”
“覆水难收,给出的承诺岂能收回?”无戒摇头说道:“这不仅是一部经书,更是一个无价的情义。”
“无戒大师,那老和尚到底把你咋了,竟直接手写心法口诀赠送给你?”白荣好奇问道。
无戒说道:“他送了我一座禅院,还让我当了禅院的首座,并要求我留任空海寺讲课三年。”
白荣说道:“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坏事儿。”
无戒说道:“既已敲定的事,又何必在意它的好坏?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燕云霆紧握着卷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谢谢了。”
“谢?你再说这个字我可要生气了。”无戒认真地看着燕云霆:“这本经书不仅有兄弟情义,还有我对你的感恩,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三年的光阴。”
燕云霆郑重道:“一定,一定!”
“哎对了,无戒大师,那个首座听起来就好像很不得了,换算起来,在这空海寺里首座是坐第几把交椅的?”白荣突然问道。
无戒说道:“除了老方丈之外,就属各大禅院首座职位最高了,算是二把手吧。”
“那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厉害呀!”白荣竖起大拇指。
无戒叹道:“哪儿有你想得那么容易,身为首座肯定就要履行职责,空海寺的门徒修的都是武禅,专注于练武,缺少了静禅的功课,而我出身白马寺,修的是静禅,所以老方丈才让我担任首座向所有武僧授课。”
白荣高声道:“那可不,无戒大师你是那个什么静禅的独苗儿,你不当首座谁来当?”
无戒又是一声叹:“我哪儿有你们想得那么厉害……我也只不过是略懂一些小乘禅法,对真正的大乘佛法望之而不及,还有这空海寺有三千武僧,我若德不配位,他们肯定会不服我。”
的确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外来和尚,飞身一跃成为寺院二把手,肯定会有人不服气。
“身在其位,当某其职,说不定在你授课的同时,自己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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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升华了呢?”燕云霆笑道:“只是可怜了丁姑娘,还要再独守三年空房。”
无戒笑道:“几十年都守过来了,何差这三年?带我三年期满,再回去找她一口气补上!”
白荣笑道:“只怕床单夜夜湿,床樑天天断咯!”
“你真是个淫.贼。”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食色性也!”
“哈哈哈……”
“无戒长老,十方禅院已打理完整,方丈嘱我来领你们过去。”那个叫做净吾的小沙弥走过来说道。
“请带路吧。”
三人跟着小沙弥离开通禅院。
……
“无戒长老,方丈还拖我嘱咐了您一声,明日正午全寺首座以下的武僧都会来此听讲第一课,顺便宣布您就职首座的消息,今晚您可得好好准备了。”小沙弥将三人带到禅院前,嘱咐道。
“明天?这么快么?”无戒微微皱眉。
小沙弥笑道:“方丈说了,由于瘟疫大爆发,空海寺的武僧们近来都十分浮躁,需要无戒长老降洒甘露。”
“这么说尘空师兄也会来了?”无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