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吃饱喝足之后,屋外还飘着绵绵细雨,春风似解风情,吹动了男人和女人的心。
“燕云霆,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我们在苗疆,也是正儿八经的拜过堂了……”苏云樱嘟囔着,脸已红了大片。
燕云霆笑道:“好像是的。”
“那堂也拜了,亲也成了,宴也吃了,接下来该干嘛呀?”苏云樱脸上似火烧,双手双脚局促不安。
“该入洞房了呗。”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是春潮带雨晚来急吧?”
“讨厌……”
仅仅才三言两语,甚至还没碰到她,她便已是细喘连连。
燕云霆站起身,走到了苏云樱面前,苏云樱也站起了身,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她微微扬起头,紧紧闭上双眼,已经做好了充分燃烧自己的准备,这一刻她早已期盼。
燕云霆摁着苏云樱的肩膀,微笑凝望着眼前的女人许久,最后只轻吻了她额头。
若此刻站在跟前的女人是卿颜或宁若薇,也许早已被他撕烂了衣襟,抱着在地上打滚儿了。
但苏云樱是不同的,不能那么直白和粗鲁,就像吃饭一样,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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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要大口朵颐才爽快,而有的菜必须细嚼慢咽才能吃出味道来。
“就……就没啦?”苏云樱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儿。
燕云霆将她搂进胸膛,“你要是执意继续的话,我也不是不可哦。”
苏云樱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我洗碗去了!”
她红着脸,挣开了怀抱,三两下收拾好碗筷,扭扭捏捏地跑出了屋去。
……
燕云霆在山居小住了几日,直至二月二,龙抬头,惊蛰天。
春雨还是下个不停,只是化作绵绵悠长。
燕云霆必须得回去了,这么大的春潮,说不定大船会早些出发,他必须得提前回去候着,再说春月是农忙季节,回家帮忙耕耕地,干些力气活儿。
苏云樱并没有跟着回洛阳,她打算在山谷里专研医术,过过清闲的日子。
云梦山万物有灵,瘟疫大致是传播不到这儿,在此避世清闲也不比在洛阳差。
上午,燕云霆便驾驶木鸢,载着纳兰元秀踏上了归途。
纳兰元秀恢复了来时的妆容,青衣劲装,黑色口罩,冷冰冰的眼神。
“纳兰姑娘不是恢复容貌了么?为何还要带着面罩?”燕云霆笑着问道。
“习惯了。”纳兰元秀冷冷吐出三个字,连语气也恢复了原先的调调。
燕云霆笑道:“宇文兄可是很期盼你的花容月貌呢。”
纳兰元秀轻哼:“我修复容貌又不是给那个死瘸子看的,管他期不期待。”
“他惹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讨厌就是讨厌,还需要理由么?以往被我讨厌的人都死了,我没杀他已经很仁慈了。”
沉默了一会儿。
“纳兰姑娘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
“爱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这种感情是最致命的。”
纳兰元秀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吐出两个字:“无聊。”
“还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想请教纳兰姑娘。”
“但说无妨。”
“如果有机会,你会复国么?”燕云霆问道。
纳兰元秀盯着燕云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怎么了?要是这个问题触碰到了你的底线,你可以不用回答。”燕云霆笑道。
“你知道么,宇文长卿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也是用这个眼神看着他,他也是你这副淡笑的模样,惺惺假意地说,让我可以不用回答,其实他心里很想得到答案。”
“我俩是好兄弟,臭味相投。”
“不,你至少不会让我讨厌,但他不一样,总是装作一副与世无争,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模样,但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比谁都多,也比谁都狠,不经意便会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你想杀他、骂他甚至都找不到理由。”
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试图去走进他的内心;当被爱的这个人爱上了爱他的这个人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敞开自己的心扉。
宇文长卿这种人,除非是他想让你走进他的心,否则没有人能进得去,纳兰元秀却好似已经陷进去了。
这段感情,绝对是致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