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吴清瑶才诵念完一遍,就已开始抓耳挠腮:“这是什么心法啊?如此拗口难诵,一点音韵规律都没有。”
燕云霆笑道:“这还是译文心经,我那个和尚朋友,他念的都是梵文,而且边念还要边瞧木鱼和铜钟……”
“和尚又是什么?”
“和尚就是一群剃光了头发的男人,他们觉得头发三千都是烦恼丝,所以剔得一干二净,还不喝酒吃肉,不碰女人,不说脏话……”
“我真是越发对人间感兴趣了。”
“人间除了和尚之外还有道士,还有你肯定会感兴趣的儒士,你所喜爱的那些诗词,全都是出自于儒士之口,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呵呵……”
“燕云霆,你日后一定要带我去人间看看!”
“日后一定,日后,一定!”
……
“说了些开心的事,咱们也该来谈谈让你伤心的事了,”燕云霆轻声问道:
“你的仇恨,你的仇人,告诉我,我要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果不其然,谈及仇恨,吴清瑶笑意全无,她咬着牙:
“二十一年前,我吴家也是个富饶的修仙世家,我爹,我娘,我哥哥,我姐姐,还有十几名家仆,与世无争地生活在这片大陆上;后来,有一个叫做‘许世愁’的散修看上了我姐姐;
他当时金丹后期,比我父亲还要强一个境界。这个狗贼长得十分丑陋矮小,我姐姐如此貌美,怎会愿意与他结为道侣?
被父亲拒亲后,他怀恨在心,却又淫.心不死,趁我姐姐上集时,他强行掳走了我姐姐,原来他只不过想将把我姐姐当成采阴补阳的工具而已,我姐姐恪守清白,宁死不从,结果……结果被他一剑所杀!
这个狗贼害怕会遭来报复,连夜便杀入了我吴家,无奈他修为高深,父亲和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当时的我只有六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
父亲为了救我,将我藏于家中地窖,而等我第二天爬出地窖之时,吴家已变成了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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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颤抖,恨得双目充血:
“后来,我辗转于集市之间,索性遇到了如今的师傅,他见我资质尚佳,便将我收入了灵隐宗,这一过便是二十一年;
在这二十一年中,我无时不刻都没有忘记灭族之仇,我拼命的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在此期间我也不断打听着那个狗贼的消息,后来我得知他已突破金丹成为元婴修士,还被纳入了青云宗成为了一名长老!
一个如此残忍的狗贼,怎配进入青云宗?我终于觉得这修仙世界也不过如此,永远都是强者为尊,弱者为蝼,呵呵……”
她苦笑着,苦笑着,泪便如泉涌般从眼角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善良的人就没有好报,而坏人却那么逍遥自在!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燕云霆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仇恨在江湖上,可谓是比比皆是,但仅因一次拒婚便灭人满门,确实太可恶了。
“不如,我的肩膀借给你靠一靠?”
燕云霆话音刚落,吴清瑶便飞身扑进了她的胸怀,哭诉道:“燕云霆,只要你能帮我我报了灭门之仇,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