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珠继续道：“古玩市场上能遇见好多有趣的玩意，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真有人拿传家宝来卖呢！”

当然，这种几率约等于无。

“跟这个差不多。”陈露道，“你知道有那种更神秘也能有更多好东西的集市吗？”

古玩黑市无论在哪个地方都被俗称为阴集，因为都是不能光明正大出现的。他们在过来之前就已经查过资料，知道吉云对这些地方的管控也很严格。

但可能是因为之前宋野说的那片诡异海域的原因，这里总有一些好货被发现，因此古玩交易在吉云也是很难禁止的存在。

虽然陈露说得隐晦，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吉云人，卓珠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卓珠回答陈露的话题虽然不像回秦凡时那么热情，但眼珠子一转，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的神色微微严肃下来：“陈老板，说了半天，原来你们是要去买水产呀？”

几人一愣：“水产？”

“是啊！”卓珠神秘兮兮的道，“就是那个嘛，水里来的，咱们这里很多勇敢的汉子下了水，都会带上来宝物，但是上面又不让他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卖，所以大家就取了一个别名，都叫水产了。”

这样一说，几人都明白过来，想来这里的黑市最初卖的玩意都是从海里淘上来的，所以得了这么一个别称，既能混淆视听，也颇为形象。

不过秦凡和陈露也知道，过去这么多年，这个国家的黑市已经成了一定的规模，里面的卖家买家来自世界各地，真正从海里拿来的东西已经很少很少了。

“我还说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像来旅游的呢？”卓珠继续道，“不过也正常，以前也有客人是冲着水产来的，不过几位老板，这样我可就没法当你们的导游了！”

宋野奇怪道：“为什么？”

“很危险的。”卓珠说道，“从小我爸爸就教育我，一定不能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凌晨两三天就热闹起来的集市，不然会被水鬼抓走的。”

卓珠说着这话，面上还真的带有几分恐惧之色，很显然从小到大听在耳边的恐吓余威犹在。

“不过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卓珠就跟变脸似的，眼珠一转看着几人。

她人长相明艳，撇开之前骗人的行径，后来对待客人态度确实要热情许多，因此看着也顺眼了些。

现在就算她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也不怎么惹人讨厌，倒是显得五官更加的灵动。

宋野捧场道：“这个余地是什么？”

卓珠确认道：“秦老板，你们只是去买东西，不是去惹事吧？”

秦凡点头：“自然。”

卓珠想了想，说道：“其实我现在长大了，也知道我爸爸说的所谓水鬼什么的自然是吓唬人的，但那些地方的危险也是真的，我听来我家住的客人说过，说厉害的不是水鬼，而是人，那些人整天与死物打交道，都快失去人性了。”

秦凡几人闻言，知道她说的大概是黑市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

陈露问道：“卓珠小姐，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吗？”

“当然知道。”卓珠说着又道，“我甚至可以带你们去，反正你们只是去买东西嘛，那些人不管如何，既然弄出这么一个水产集市，总是要开门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