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
李唐早有准备,一扬手,先来了一个借力卸力,把力道卸了,在一把攥住鞭子,狠狠一拽道:“你打谁呢,就算我们是阶下囚,也该宗人府管,还轮不到你。”
“啊!”的一叫。
黑甲士兵被拽的应声栽倒马下,跌了个狗吃屎。
“噗呲!”
齐王妃忍不住笑了,连同李唐背上的静郡主都动了一下,眼神瞟了一眼。
“你小子找死。”
黑甲士兵“沧浪浪!”拔出刀,就要砍。
所幸。
其他血红铠甲的士兵赶了过来,呼喊道:“别乱闹,上方有令,午夜前要都关入宗人府,还要清点人数呢,想要教训他们,有的是机会。”
“你小子给我等着。”
他这才咬牙离去。
齐王妃这下不淡定了,急的眼泪汪汪的哭嚎道:“这下可怎么办啊,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啊,得罪了他们,更没好果子吃啊。”
李唐相当淡定,“如果有人想让咱们死,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小鬼,若他们想搞死咱们,也没那么容易。”
“哗啦!”“哗啦!”晃动着脚镣,顶着鹅毛大雪,李唐此时脱身自然是不可能,周围都是士兵,自己手铐脚镣都带着呢,咬牙郁闷的只得跟着大部队无奈前行。
齐王府距离宗人府的监狱很远,几乎饶了半个金陵城,才晃动着脚镣到达了宗人府。
齐王项涛是首犯,怕他畏罪自杀,被关在了单间,单独审问去了。
其他人基本上是人挨人,人挤人的关押,一个牢房里恨不得有二三十人。
所幸。
老太君、齐王妃、静郡主、李唐这个郡马爷同样算是主犯,就只有他们四被关押在了一间。
牢房还算宽阔,但昏暗的视线下,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而且脏乱差,恶臭难闻,甚至还有老鼠乱窜。
牢房里的哭喊声自然从没断过。
“我只是齐王妃的远房亲戚啊,投奔过来也只是在府邸里干点杂活,不是卖身入了齐王府的奴仆啊,我是无辜的啊。”
“我娘舅是齐王府的管家,我也没签卖身契,不算齐王府的人,放了我吧。”
“这个挨千刀的齐王,你好端端的王爷不做,居然里通外国,连累我们一家人都跟着要被流放,你怎么不去死啊。”
咒骂齐王和齐王妃的声音开始出现。
如同红楼梦里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人想的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纷纷过头投奔,只要沾亲带故的都想沾一分光。殊不知,大树倾倒,小花、小草亦好不了啊。
齐王妃已经听习惯了,抱着自己的奶娃,一句一句的哄着,看孩子终于睡去,甚至露出了一抹微笑。
角落的静郡主则依然死灰一样不发一言,一动不动。
老齐王妃更像是红楼梦里的贾母,一直在深宅大院内过自己的小日子,几十年下来,连走路都得有人扶了,更没想过一生中还要经历这个。
此时她靠在那,略显臃肿的身体,只剩下一句话了,“我还不如早死几年呢,何必看到儿孙这个下场,我死后,怎么和老王爷交代啊。”
“唔!”“唔!”的哭。
李唐这边依然在想脱身之法,来回看着,没有找到,感觉只有在发配的路上才能凭借自己特种部队教官的能力逃出生天了。
“先挨过这一天吧,等过了这天在说。”
李唐所幸靠在了墙角,也开始闭目养神,继续整理记忆,也检查了检查这具身体。
这具身体按照奴仆李唐的记忆应该是十九岁了,摸上去皮包骨似的干巴巴的和原本钢筋铁骨的铁血教官比起来可差远了。
他感觉这个人的模样到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剑眉、大眼,高鼻梁,除了太瘦之外,身高也差不多,一米八左右,更像是年轻的自己。
此时李唐试着活动了活动,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倒也能随遇而安。
但手上突然出现的一枚戒指倒是让李唐有些惊讶,“在两个人的所有记忆里都没有这个戒指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啊。”
他透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一个银白色的指环出现,充满了未来感,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这一刻,戒指里一道光芒闪出,他的脑海里瞬间产生了一连串的讯息,这个戒指的名字,也随之呈现,兑换之戒!